上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全然没有身为臣子应有的恭敬礼数。
“沉煜,不可无礼,他现下还是承着天命的帝王。”
谢殊冷冷提醒了一句,深邃的眸光又迅速移至谢太后身旁的新制龙袍上,金丝银绣幅面上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那是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哀家手里只有一封罪己诏,若强行扶持端王上位,恐要引得群臣非议。”
眼下八方诸侯蠢蠢欲动,傅翊虽是傀儡皇帝,到底象征着大义之名,能够压得下环伺的诸侯乱党。
谢太后揉着眉心,为难的看了一眼身为摄政大臣的谢殊,没想到就连自己养在身边的孩子也暗藏着的不臣之心,可以想见,他们母子的前路有多方艰难。
“姑母不必为此忧心,臣与沉煜皆与端王情同手足,定会竭尽全力稳住朝纲。”
谢殊拱手作揖,姿态谦卑,内心不自觉的生出一股烦闷,脑海中率先思索的竟是该如何同孟清禾解释此事同自己无关。
“清砚,此番我欲出兵平定陇西内乱,那些氏族门阀早有不臣之心,平日里没少暗中给我们使绊子,若是叫这些个鼠辈钻了空子,便真是得不偿失了。”
容景衍眸中戾气横生,绫华的封地靠近陇西右郡,那里物阜民丰,安逸的日子过惯了,难免就会动些不该有的妄念。
“哀家不关心这些前朝的琐事,皇帝大行乃是天家大仪,眼下只这一份罪己诏……”
谢元昭揉着额角打断容景衍的话头,失神的看着傅翊那副冰冷的躯体,消息已然在宫闱封锁,寻常宫人也只以为冬夜干燥,宫殿走水此等往年总会发生的惯事而已。
傅翊称病不管朝政许久,但无论如何,新岁第一日帝君总要登上兆京城楼,接受万民朝拜,这也是大燕皇室不可避免的旧俗。
“端王此时登基恐会落人口舌,依臣拙见,需得再缓上一段时日。”
谢殊迟疑了片刻,终是给自己寻了个由头,搁置下傅珵坐上龙椅的打算。新帝登基昭告天下,普天同庆,他必然是瞒不过孟清禾的。
“罢了,秘密发丧吧,也好让皇帝入土为安。”
太后意味深长的望了谢殊一眼,又差了福顺公公全权办理此事,骨灰牌位暂放在京郊的小寺院里供奉着,待到日后时机成熟再迁回皇陵安置。
***
谢嫣然前脚刚踏出寿康宫,桂生那头已然打点过了天牢的值守狱卒,就要领她过去探视被谢殊囚在其中的国师白菡霜。
天牢内值守的侍从皆是谢殊亲自挑选的心腹,若非桂生磨破嘴皮,又借着贵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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