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潦草的给自己正骨。
沈尧安不由想起自己的远房表妹扭伤脚时梨花带雨的模样,叹了口气,上前为绫华拆下胡乱绑着的树枝布条,重新为她处理了一番伤处。
绫华自幼便极为聪慧,一眼就看穿了沈尧安当时在掖庭的处境,那些个老太监平日仗着资历欺负人惯了,自己犯下的疏漏竟也敢借机叫旁人顶罪!
沈尧安背着绫华走了三个时辰重新回到众人眼前时,掖庭管事当即就被圣上革职下放去了辛者库,而秋猎的那一个月的光景,他也一直绫华身旁伺候着。
绫华自那桩微不足道的旧事中回拢思绪,抬手将他的宦帽冠冕丢出甚远一段距离。
“大监可愿为我留下,你亦曾是饱读诗书的世家子弟,为宦着实委屈你了。”
绫华鲜少在人前称‘我’,她眼中的热切情愫满溢而出,目光灼灼的盯在沈尧安身上。
一旁管事的婆子极有眼色的将另一侧案上的黑木方匣拿到了自家公主跟前。
“尧安不必在意世俗如何云云,今日春情,仅在你我……床笫之间。”
绫华故作娇顿,指腹在匣面上轻抚了两下,拨开暗扣后,故意咬重了后面四字。
沈尧安入目即见那匣子里那些个粗细不一的白色温玉,面上扑哧一红,‘啪’一声就着绫华的手顺势阖上了木匣。
宦人寻个对食在宫中并不少见,更有些稍有权势的大宦得了主子恩典,还能在兆京娶亲开府。可沈尧安自小尚的是夫子所授的正统儒道,并未生过分毫染指这类腌臜事的念头。
绫华见他神情略显慌乱的模样正觉有趣,他脸上浮起的窘色加上此番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叫他只垂头不敢再有僭越之举。
她百无聊赖的捻了一颗碟上的葡萄放入口中,这个时令怕也只有长公主府上,才得以品到这类宫里才有的精贵稀罕物。
趁沈尧安不察,绫华一个旋身,落到了他的怀中,那卷明黄的禅位诏书被她无情的压在罗裙底下,她只顾去胁开着他的唇齿,与之交缠沉绵其中……
红帐垂下,遮蔽天光,仆妇们听到内帷声响纷纷退到外间值守,今日这位郎君生的比府里养的那些个都要俊俏上许多,自家公主还是头一回留人在香阁。
绫华在京府邸位于朱雀长街最东侧,距离皇城仅一墙之隔,府中管事婆子大多是宫里退下的老嬷嬷,她们无亲无故、即使熬到了年岁出宫,剩下日子亦不会过得太好。
绫华出宫前于心不忍,另与先帝求了一道恩典,将那些无子女养老送终的老嬷嬷纳入府中做些闲散的活计,无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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