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从上至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朵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富贵娇花。
“往昔将我送到庄子上的是嫡姐与母亲, 若是早些时候冯氏不在意谢殊是个瞎子, 又何须费尽心机的去钻那圣旨的空子, 用我这个庶女来替嫁?”
“说到底捧高踩低皆是人的天性, 不过分一杯羹也是要凭本事的, 既然嫡姐如此在意嫡庶之别, 那今日我便亲自从夫君口中捋捋,究竟何为嫡庶之别。”
谢殊被问的一时语塞,心知孟清禾又在借机给自己寻不快,脸色立时沉下不少,不欲再陪着她胡搅蛮缠,却在转身间隙,腰间攀附上一双藕臂,幽冽的香氛弥漫鼻尖,那是她独有的味道。
孟清禾将下巴抵靠在男人肩窝处,坠马髻旁侧留出的些许墨发擦过谢殊的颈侧,霎时拨散了他心头初起的阴翳。
“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夫君胸口伤势未愈,不宜动怒。”
葱白的指尖点叩在他的伤患处打着圈儿,孟清禾知晓谢殊伤口难愈的体质,这么折腾他也不是头一回了。
“若我届时要了你嫡姐,瑜娘又当如何?”
谢殊顺势搂住她的腰肢,将孟清禾拥进怀里,一件厚长的大氅紧裹住两人,他说这话时带了两分世家贵公子的轻荡,薄唇磨着耳际,吐出的白气扑在她卷翘的长睫上,朦胧了原有的视线。
“不如何——”
孟清禾别过头去,闪躲着锁骨间的酥麻难捱,她没有看‘活舆图’膈应自己的兴趣,否则也不会亲自前来用这般拙劣,叫他一眼看破的手段重演旧事。
男人沉敛的眉眼缓缓舒展开,倏尔将视线落到她发髻上唯一挽系的细长银簪上,心底隐隐松下一口气来。
“傅翊既已不在,想来宁远侯府在你眼里完全丧失了交换价值,瑜娘想要借我之手扫除余患直说便是,不必绕这些个弯子。”
孟清禾抬眸,眼底不见悲喜的瞧了他一会儿,复又掸开落至孟锦芙身上。
“何必如此麻烦,侯府本就门第不显,攀附贵主一向是他们的求存之道,只要清砚瞧得上,莫说嫡姐,就连父亲豢养在外的貌美妾氏都能送到你跟前儿来!”
“瑜娘到底想说什么?”
谢殊将人拢在身侧,环住她腰肢的手不由收紧了一丝力道,暗想着近来自己是否太过纵容于她,以致放任其这般阴阳怪气的同自己说话。
“谢殊,你当初为何不娶我!”
孟清禾毫不留情的揭开他最后一块遮掩布,冯氏下药一事做的极为隐蔽,却也非是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她当时端着那杯茶盏犹豫再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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