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葬下,而且是那么的匆忙,哪里是好找的。
知道船主让自己三人住乌蓬里,他睡外面,孙母连忙摆手:“这怎么可以,还是您睡乌蓬里了,不嫌弃的话,就带上我儿子,我和女儿就睡外面了。”虽说往六月里过,但过了洪河,天气还凉着,让船主住外面,他那身子骨可撑不住,到底上了岁数,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我喝了酒,能驱寒,一条被子盖身上,暖和着呢。”船主挥手,道:“别废话了,快带了你儿女里面睡吧。”他是经常的待船上,习惯了湿气,这冷也挨的过去,但她们不一样,又是女子,经不住寒,既然载了她们,就没有让她们冻着的理。
孙母进了乌蓬,抱出了带的两条被子,铺在了船板,上前拉了船主,推攘着将他送进了乌蓬,既然说不通,那么就采取手段了。船主摇着头,半醉的他也没力气拒绝,只得苦笑着道:“你这妇人,忒是不知好心,算了,我也不和你争了,夜里睡的时候,衣服别脱,湿冷的厉害。”
“我们这一路,经历的多了,这点子冷受得住。”孙母回了船主一句,转头冲着站外面的儿子:“尹儿,你进来睡,在大爷身旁休息。”孙尹道:“娘,我在外面和你们挤挤,还暖和些呢。”他不乐意娘和姐姐外面吹冷风,他自己钻乌蓬里,不若一齐睡外面。
掀起布帘,孙母道:“臭小子还不快进去,被子就这么大,三人怎么睡?”知道儿子是想和她们一道儿受着,但她怎么能允许,如果不是顾忌女儿姑娘家,也打发她进去挤挤了。现在不成,船主虽五十多,够着做爷爷,没那么多妨碍,但传出去不好听,只得和自己吹着了。
孙尹没法,进了乌蓬,在休息的时候还被他娘叮嘱:“仔细点,别晚上扰了大爷休息。”船主呵呵笑道:“我喝了酒,再大的动静也吵不醒我,除非这船翻了。”
第二天,船主是拿了鱼竿在钓鱼,而孙母带了儿女往岸上去,她得在今天白天里,将当年下葬的孙爹地方找出来,还得挖出来,带回去。可不能误了和尚算出来的吉时,得在那天那个时辰再次安葬,才不会损了活人的气运,地下人也不会惊动。
当年的那个土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寻了好久,都没看见相似的地貌。而这一带又没有人烟,就算是想找个人询问,也无处可寻。只能自己慢慢的摸索,一点点的去复原记忆,凭着感觉来。到了中午,太阳照射的阳光晒的人发热,咬了饼吃的孙惠,心烦的放空眼睛,突然一棵榆树映入她的眼帘,那树与她记忆里的很类似。
招呼了娘,孙惠指着树道:“我们往那儿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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