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最终爆发,書︾快︾言仑︾壇李淳一失力地攀附在泉池边缘,背后是坚实的怀抱。愈发强壮的躯体也昭示着力量,充满希冀却又暗藏一丝玉碎的绝望。
他跟他阿爷宗如舟并没有什么不同,死心眼,孤注一掷。这份心,太沉了,也太抓人,会让她失去自我控制。
耳鬓厮磨的温存持续了一会儿,外面太阳也露了脸,骊山行宫从迷雾中走出来,已是彻底醒了,有内侍在外敲门道:“殿下,贺兰先生应陛下之召,此时已经到了。陛下命殿下尽快过去。”
李淳一闻声打算上去,宗亭却又一把拽住她,冷静问道:“尚书省还未放榜,贺兰钦来做什么?”
“相公不知道吗?”她转过身面对他,面上情潮已平,只有冒着热气的皮肤还存留一些情.事之后的气味:“陛下的想法、宫里的消息,我以为相公都会是最早知道的,看来相公当真是病了,连控制力也下降——”
她缓缓舒了一口气,复盯住他的眼:“陛下钦点了贺兰先生为制科敕头,且判了从不授人的第一等,今日提前喊他来,自然是给他尊荣,刻意要抬高他的声望。”
她说完了趁其不备爬上岸,迅速扯过袍子套上。
“只是这样吗?”
她都快要走到门口,步子却倏地一顿,转过身轻轻将袍子一整,负手对池子里的某人道:“当然不是。”她顿了顿:“如果不出所料,陛下会想促成我与老师的婚事,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抛开关陇与山东最省事的办法。”
宗亭敛眸看向她。
她眸光也是一敛:“相公不要那样看我,从局势上看,倘若不得不成婚,老师的确是比相公更好的选择。”
☆、第26章
有些言行可以彻底抛开感情,因此显出冷漠。李淳一披上外袍,束好头发及玉带,套上乌皮靴,回头看一眼仅套了单袍就从内室出来的宗亭,道:“相公留步,行宫人多眼杂,还是谨慎些好。倘要休息,就在此歇下,倘要回去,请等到晚上。”
言罢她衣冠齐整地出了门,连头也没有回。那脚步声远去,宗亭瞥见了特意留在案几上的伤药盒,这才隐隐察觉到脖间刺痛。他顺手从妆奁中拿起镜子一瞥,细薄的皮肤上是明显的牙印伤口。因泡在泉池水里,血未止住,到现在还往外渗,衣袍领口血迹斑驳。
伤药盒底下放着干净手巾与纱布,“贴心至极”,却也令他胸闷气短,以至于满腔恼火不知要往哪里宣泄,最后连伤药也懒得抹,拿过手巾压住伤口便又躺回了榻上。
人生许多问题都难解,情爱更不是万能药。他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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