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见禾青这般,心里一暖。只是想到所谓的娘家人,反而膈应的面上掺上一层厌恶之色,“奴才进宫四十余载,自幼离家。唯有幸熬到乾清宫后,才得每月与家中一见。家母十年如一日,只慈母情深却比不过家中丈夫儿孙之重,遑论生老病死,早就与那等人断了干系。便是出宫享福又如何,一无情分,二则尽是算计。料想自然心寒更是自危,自家算计防不胜防还不如就在皇上跟前办差。娘娘可不要嫌弃奴才不吉利,奴才只求终老时得一副棺材,葬在一处清净之处,便是安好。”
禾青听了,反而很是愧疚,“看我这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若是早注意些,也好帮你做打算。”
姜侍奉摇摇头,禾青不是说笑,她也当真心如水止,“奴才谢娘娘好意。只是奴才守着宫中大半辈子,经不起别的折腾了。”
禾青睨着姜侍奉,点点头,“皇上约莫还要多久?”
“也差不多了,奴才再去瞧瞧。”姜侍奉见禾青当真有事,想着还是自己去瞧稳妥一些,心里一顿,道,“娘娘可晓得册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