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照出刘恪熠熠的眼眸,可她的心境早已淡如止水,生不出波澜了:“郡王有什么话想对妾说?”
刘恪沉默良久,开了口,嗓音低哑:“对不住……”
她咳了咳,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头顶的横梁瓦绘,那鸳鸯色调凄冷。“郡王有什么对不住妾的?”
“本王当初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才纳你的,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
青鲤垂眸点头:“妾知道。”
“你该很恨本王罢……”
青鲤继续沉默,唇际微扬,浮出一抹苦笑,眼中有水汽慢慢氤氲。
刘恪点头:“果然是了。本王给你自由,你走吧,你还是清白之躯,可以另嫁他人。”话落已见烛光里她晶莹的双目,苍白的面上一道道阑干,她还是苦笑:“离开了王府,妾一个女人能去哪里?也无颜回乡去面见父老,是……”她顿了顿,说道:“我恨郡王……”却不再以妾自称。
刘恪闭上眼,点点头,起身行了两步,又驻足道:“你慢慢考虑吧,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呆在王府了,来告诉本王,本王会成全你的。”
“我恨你,可我更恨自己……”见他要走,她连忙道。我恨自己为什么要如此虚荣,又为什么会爱慕你。话已在口,却说不出来。
他驻足须臾,终究还是离去。也许他真的不属于自己,她闭上眼,泪珠顺着面颊没入衣襟,滴在脖子里,寒在心上。映着他影子的那面心湖漾起最后一丝涟漪,漾到边界消失不见。此后任凭风吹雨落,一湖死水再不会泛起涟漪。
王府深庭里寂寞等待、颜色渐衰的红颜何止她一个, 而他竟然给了她此种独一无二的恩惠。这种恩惠不是他发自内心的垂怜,身为王府的主子,他的垂怜如果可以轻易给予她人的话,那王府里便没有女人手执纨扇,悲秋自怜。她现在很清楚地知道,这种成全不过拜“她”所赐。她后悔了,后悔自己在初入王府为妾的那一刻,不但没有弄明白这个道理,反而沾沾自喜。不过是浮光掠影的荣耀,她还引以为傲,今昔对比,何其可笑啊?
欲纳妾
从青鲤的寝居出来,刘恪还是忍不住去了柳孺人的寝居。柳孺人名叫柳宓,肖似颜倾,是那个曾为江洲斟酒的侍女,自严孺人有孕不能侍寝以来得刘恪专宠,最近也有了身孕。
柳宓根本没料到刘恪会来,已经歇下了。忽然被男人从身后抱住,梦中惊出一身冷汗。他灼热地抵在她身后,把手探入她敞开的衣领,顺着那雪白的沟壑滑了进去,她清醒过来,没有挣扎,温顺柔软得像一只羊羔,任衣衫滑落肩下,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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