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皮子为忆君做护手之用。
饶是这小儿拉的弓,忆君都很难将它拉开,好似她浑身的力气只够吃饭、睡觉和说话。
不行!她站在院中,错开双步,瞄准了三步开外的杏树,心念道一定要更健康,不能轻易生病。
她想为罗家做点什么,想给子君和罗大婶绣个香包,更盼着夏天里不用穿夹衣,想在风天雨地里淋上那么一小回,更想骑马驰骋。
那怕将来嫁个普通的人家,平平淡淡过一生,忆君也要做个健康的人。
早间又是拉弓又是慢跑,活动了近一个时辰,用过早饭,忆君在房里揉着双腿,够不着地方留给杏儿。
杏儿手上劲大,一下一下试探加重力道,“姑娘,哪儿疼了告诉奴婢。”
忆君趴在床上答应,可等杏儿真抓疼了,她也一声不吭,所有的苦痛只想换来健壮,她觉得值。
事实上,头一天的运动太过量,手臂、小腿都处早做了防备,全都按摩过还好说,唯肚皮疼得不敢动。忆君又不敢对罗大婶提起,强咬着牙跟往常一样又说又笑,那种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只好减少早晨的活动量。
三日后,尚显和子君约好一起告假,到青鱼巷来接忆君。坐在车上每颠一下,她都要捂着肚子呲牙。
杏儿想笑又不敢笑,唯恐天下不乱,凑过来说:“姑娘,奴婢给您再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