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轮廓分明的下巴,微不可见动一下算是做出回应。
忆君安安静静坐到他身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出一杯温茶,推到尚坤面前。
直至太阳西沉,屋里变得漆黑一片,黑暗中他才开口说话,“阿圆,尚召阳要来凉州。”
忆君点头,她已经猜出大概,能让尚坤旧病复发也只有尚召阳那位牛人,她摸索着伸手去够尚坤的手,几次扑了个空,正打算收回,手落在他粗砺的大掌中,稳稳放在桌上。
“管他是谁,来就来吧。事到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怕的,有我在,还有孩子,不再去理尚召阳就是。”
尚坤长叹,他如今不怕尚召阳逼着他杀人,也不怕逼他吃下老鼠肉,更不怕那个人诡计多端又使出阴招,令他防不胜防。
可尚召阳就像影子如影随形他多年,甩也甩不掉,暗夜之中常潜入梦,每每出一身冷汗。
屋里的那一个人通过手心传递热度给他,同样温和的语调在说话,“平安奴,等尚召阳来了,你同他做个了断,是死是生,我全陪着你。”
经她这么一说,倒激出尚坤的豪气,他有妻有儿,何必跟着尚召阳那块朽木沉沦。
“他逼我做过的事,我也逼他做一回,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