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荆不敢想象君衍之在想什么,低头:“……”
段轩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衍之,我已经没有大碍,你辛苦了两日,先回去休息吧。”
“弟子告退。”
君衍之也没有再说什么,更没有看文荆,带着一阵清风走出了房门。
文荆怵在原地,闻着熟悉的、淡淡的草木清香,想追上去又不敢,苦涩地心中哀叹。两个月前把君衍之差点杀了,想出去寻找《五行归元剑法》讨他的好,又不小心把他家传的传承弄成了残缺品,他现在有什么脸见他呀?
“你去哪里云游了?”段轩缓缓问道。
文荆低着头道:“去南部红枫教走了一趟。”他见段轩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小心问道:“师父,弟子在路上听说一件事,心里觉得古怪,想问一问师父。”
“什么事?”
“师父有没有听说过十几年前,恒阳宫灭门一案?”
段轩皱眉望着他:“你们一个两个怎么了?怎么都问我恒阳宫的事?”
文荆一呆:“……谁问了?”刚说完,脑袋却又转过弯来,轻声道:“君师兄刚才也问了?”
段轩低头出了一会儿神,似乎忆起了不愿回想的往事,良久才道:“恒阳宫的事我不清楚。”
“恒阳宫出事那段时候,师父听说了些什么?”文荆不甘心地追问。
段轩的声音严厉起来:“我说过,恒阳宫的事我不清楚,那时候我什么也没听说。”
文荆心中怪异。恒阳宫那么大的事,将整个竹风国闹得风风雨雨,就算段轩孤陋寡闻,也一定听闻了一些消息,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师父那时候在闭关?”文荆硬着头皮,打破砂锅问到底。
段轩冷冷地望着他:“你到底问我这些做什么?”
文荆垂下头,小声道:“弟子出门远行之时,路上听人说当年恒阳宫一案有些蹊跷,便有点……好奇。我想到师父当年应该听说了一些,便想随便问问。”
“你听说了什么?”柳阡陌在他身后问道。
“弟子听说,恒阳宫一案不是当年的云少仪做的,是被人陷害。”
段轩皱了皱眉:“……那又与你何干?”
文荆哑然,过一会儿才道:“……好奇。”
段轩冷冰冰地说:“有这些心思多管闲事,为什么不好好练剑?”他望着窗外似乎不想再多说,淡淡道:“你出去吧,别再拿这件事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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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轩的样子不像撒谎,但是又绝对隐瞒着事情,神色非常怪异。文荆思来想去,完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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