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故而这次特被圣上传召入京。”
原来杨尚书是在这等着她,这就是绵里藏针么?脑子如被针扎了般,一阵锐痛后,卫嫤思路反倒清晰了些。
面对神色丝毫未变的杨尚书,她一脸官场上的客气。
“不论我的学监,还是晏衡的代指挥使,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恩典。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守城本是应有之义,只是不知这其中有何不妥之处?”
卫嫤没有直接问,而是强调一点:晏衡是皇上亲封的官,自始至终都在按皇命行事。你们若是无缘无故捉拿他,那是在跟谁唱反调?
这番话说出来,旁边楚英面露赞赏之色,对面杨尚书虽然面色依旧未变,但心里却起了不小的波澜。凉州州学监察一职他当然知道,不过州学中不过一堆贫寒子弟,小打小闹的事,既然圣上乐意,他们做臣子的也乐得宽容大度。
可他从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职位,有一天会成为他鞋里的石子,膈得人生疼,必须得停下将其取出来。
想到这他终于认真地看向对面,这一看他更是有些不可思议。晏夫人这长相……是个男人就愿意宠着。这样一个女人生活应该很容易,那她究竟从哪练来的这身不怒自威的气质和这张直入主题的利嘴?
惊讶之余,他举起双手恭敬地朝天拜一拜:“皇上之名,我等为人臣子的当然要听从。只是刑部掌天下刑律,对于通敌买国者向来要慎重待之。”
“通敌卖国?”
听杨尚书提到这点,卫嫤一颗心终于踏实下来。若是别的罪名或许她还得想想,但这一条,来之前她已经想得不能再明白。
“身为韦相之后,晏大人将幽州密道图纸,以及西北城防悉数透露予瓦剌人,致使我方死伤无数。”
事情正朝着她期待的方向走去,卫嫤自信道:“杨尚书如此笃定图纸为晏衡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