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解闷。”
太后笑了,望着花想容,打趣道:“真是个贴心的孩子,不如就把你长长久久地留在哀家身边算了。”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花想容的心砰砰跳起来,垂下头道:“容容毕竟是、是外眷,皇上也说了,不好久留宫中,恐怕要叫姑母失望了……”
“是呀,”太后慢腾腾地把茶盏放下,意有所指道:“毕竟是外人。”
她的语气变了,花想容一怔,紧接着便听太后道:“哀家有件事一直想问个清楚,好孩子,你和哀家说句实话。”
她那双向来慈和的眼变得有些锐利,紧紧盯着花想容的表情,道:“当初那一枝白玉簪子,是璟儿亲手送给你的吗?”
花想容没料到她突然提起这个,神色微变,有些慌张道:“是、是啊,姑母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就奇怪了,”太后轻轻搭着扶手,天光将上面的翡翠佛珠映得晶亮,折射出冷冷的光,她蹙着眉,轻悠悠地道:“皇上说,他从没喜欢过你,也没送过你白玉簪,这和你从前跟哀家说过的话,不太一样啊。”
她像是真真切切地疑惑,看见花想容神色巨变,太后的眼神犀利,道:“这件事究竟是你在说谎,还是皇上说谎呢?哀家都迷糊了。”
然而真正答案如何,其实她心中早有定数,所以今天才叫了花想容过来问话,想通这些,花想容已是四肢冰凉,惶恐不已,她立即起身跪下,连连道:“姑母,对不起姑母,是我撒了谎。”
她说着哭红了眼眶,膝行至太后面前,抱住她的腿,哽咽着道:“我只是太喜欢璟哥哥了,想嫁给他做妻子,可他不喜欢我,我没有办法……”
她哭得楚楚可怜,颤声道:“那时候娘亲和祖母她们又商量,说璟哥哥有可能会做皇帝,若是能娶花家女儿做妻子,就、就再好不过了,我一时鬼迷心窍,骗了姑母……对不起姑母……”
太后握着圈椅扶手,低头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消息是她透露出去的,她是先帝的枕边人,先帝属意谁,她早就猜到了,故而告诉了娘家,可她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小辈骗得团团转。
比起花想容冒充周璟的心上人,一向疼爱的侄女欺骗自己这件事更令太后失望。
这么多年,她从没疑心过花想容,还每每为她惋惜,现在想来,简直是荒谬!
花想容抱着太后的双腿痛哭流涕,看起来十分悔恨,甚至道:“后来侄女屡次想对姑母开口道明,可却又怕姑母失望,厌弃于我,便一直不敢说,如今侄女过得不好,想来也是命中的报应……不敢奢求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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