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呢,这个娘娘何以见得就是妾。妾敢问殿下,除着朱庶人口供,可有旁的人证物证没有?殿下若是举得出,妾甘领死罪。”说到最后,又是泪流满面。
乾元帝听着,脸上也发起青来,倒是问李皇后:“除了朱庶人的话,你还有凭证没有?”李皇后听了这话,知道是乾元帝心中到底偏向高贵妃,便发狠道:“圣上,说这样的阴私事,哪个身边能留人,不过是出我的口入你的耳罢了。朱庶人如何不说别人,非要指着高贵妃说话。”
高贵妃看着李皇后这样,心中自是恼恨,若不是当年西南一战役,你父兄立下功劳,你这个蠢货如何坐得上皇后之位!脸上依旧是哀切之容,磕头道:“圣上,妾愿与朱庶人当场对质。”李皇后巴不得这句,只乾元帝在这里,他不吐口,她也不好就说话,只得把眼去看乾元帝。
乾元帝半靠在椅背上,拿着手撑着额角,乾元帝生得好相貌,萧萧肃肃,如芝兰玉树一般,便是这等闲散模样也不减风度,口中说出的话,却是叫李皇后恼羞成怒:“今日是元日,你闹腾这些做什么?高氏若是要害玉娘,就真没别的法子了?要这样将把柄送在你手上?连着玉娘都肯信她,如何你就信不过她?”
李皇后叫乾元帝这几句话气得眼中含泪:“圣上如何不召朱庶人来问一问,是非曲直便可分晓。”乾元帝坐直了身子,把头点了点:“来人。”昌盛一直在一边垂目屏息地站着,忽然听着乾元帝唤他,碎步出来:“圣上。”
乾元帝注目看着李皇后:“传朕口谕,庶人朱氏素性狂悖,屡有过犯,朕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加诛,即日迁入暴室,令暴室丞好生看管,无朕口谕,不许人见她。”若不是元日,不好杀生,乾元帝就能立时要了朱德音的命。便是没立时要了朱德音的命,进了暴室的,大殷朝立朝以来可还没有活着出来的,这话的意思就是明护着高贵妃了。
李皇后见乾元帝这样毫不给自己留颜面,心中气苦,当着高贵妃的面儿还得强撑,只说:“但凭圣上做主。”高贵妃心中欢喜,脸上却依旧做个戚容,先谢乾元帝,后谢李皇后,这才委委屈屈站起来,立在乾元帝身侧,直将李皇后气得眼泪险些落下来。
乾元帝哪里看得见李皇后委屈,只道:“贵妃没事就回去罢,朕明儿来看你。”起身便走。高贵知道乾元帝的那句“连玉娘都肯信她”,必然是玉娘在乾元帝跟前说了些好话了,如今玉娘是乾元帝新宠,她即在乾元帝跟前将自己夸了,自是占了先手,自家倒要投桃报李,才好显得宽和,所以匆匆告退,就在椒房殿外将乾元帝追上了,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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