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将笔掷在桌上,狼毫在纸上滚了两滚,将一篇默得的心经染上了一道墨迹。“连你都知道养在皇后身下对皇子好?”说着轻轻弹了弹玉娘的鼻子,俯下身在玉娘耳边道,“皇后会不知道。真是糊涂孩子。”玉娘这才道:“只怕凌采女心上不愿。”乾元帝又笑道:“这事儿由不得她们。”说了牵起玉娘的手走回寝宫,自己在美人榻上坐了,又将玉娘揽在怀中问她:“你闲着无事就在宫里转一转,有几处屋子空着,你喜欢哪处说给朕知道,朕叫人收拾去。”
依大殷朝规矩,婕妤以上方能独居一殿,乾元帝话中意思便是要将玉娘晋为婕妤了,玉娘飞快地抬起眼来,瞧了乾元帝一眼。乾元帝因见玉娘看他,就道:“朕知道你恭顺,不过白嘱咐句,这些日子只怕还有人在你跟前放肆,你也忍一忍,日后朕自然替你做主。”
又说玉娘自打承宠以来,一直荣宠不衰,与高贵妃有分庭抗礼的势头。高贵妃身为贵妃,膝下又有两子,妃嫔们便是吃醋也不敢到她面前放肆。玉娘不过是个五品才人,初初进宫,就如此得势,瞧不惯她的人自然不少,只是碍着乾元帝是个偏心的,不敢拿玉娘如何。这回听着椒房殿的凌蕙倒是先有了,自然欢喜,难免会想奚落玉娘几句,而今夜乾元帝依旧歇在玉娘这里,可见她隆宠不衰,只要蠢得不是太厉害,就轻易不敢起衅。这样的道理,任谁都明白,而乾元帝却说有人在你跟前放肆,分明就是嘱咐玉娘不可将乾元帝要将凌蕙的孩子交她养说出去。
玉娘果然十分恭顺地道:“妾明白了。”说明白,而不说知道,便是表示她听懂了乾元帝深意。
这便是玉娘进宫前,孟姨娘告诉了她知道,凭是哪个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柔顺些,可又不能太蠢。若是长得花容月貌,偏是听不懂人话,在新鲜头上也就罢了,日子一久也就厌了。何况乾元帝这样的身份,又日理万机,绝不能耐烦和个蠢货周旋。所以见玉娘这样闻弦歌而知雅意,乾元帝果然笑了,道是:“传膳吧,朕饿了。”
果然到得次日,妃嫔们来给李皇后请安,大多堆着笑脸来恭喜李皇后,也有几个心胸狭窄的,碍着乾元帝,不敢挑衅玉娘,到底还是酸了几句。中间就有个刘美人,倒是笑吟吟道:“谢才人也不用心急,儿女缘这回事可是说不准的,指不定明儿就来了,也指不定就慢慢地过个十年八年的再来,急也是无用的。”说了抿嘴一笑。
她便是玉娘摔下高台时,阻止乾元帝去看玉娘的那个美人,当日她叫乾元帝当着全宫的妃嫔们打了掌,颜面尽失,不敢恨乾元帝,自把玉娘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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