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在她粉腮上闻了闻,又笑道:“玉娘就不瞧瞧名字吗?”玉娘这才捡起卷子,来回翻了下,做个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是大哥哥。”又蹙起黛眉,“圣上,妾也不知道,大哥哥这文章做得好不好,若是不好,妾也无颜替他求情。”
乾元帝握着玉娘的手道:“傻孩子,若是不好,朕拿来给你看做什么?皇后的父亲是护国公,贵妃两个兄长都身在高位,朕也不想你脸上不好看。”玉娘知道,听着这样为她着想的话,合该做个感激动容的神色来给乾元帝看,无奈,乾元帝这番做派反更勾起她心中旧恨,强自忍耐着才没露出端倪来,到底做不来欢喜之色,只颦眉道:“是,妾知道了。”虽知乾元帝或会不喜,到底顾不得。
无如乾元帝此人,若是他心上疑了你,那真真是动辄得咎,绝无宁日;可若是宠信着你的时候,凭你说什么,他总是往合他意的地方去想。如今在他眼中,玉娘正是无处不可怜、无处不可人,见她这样,只以为提及出身,玉娘心上羞愧,可又不肯吐口为自家哥哥求个富贵,十分知趣,反倒更起了抬举谢显荣的心思,好叫玉娘脸上光辉些。
转眼就是四月初九,便到殿试之日。大殷朝的殿试设在柏梁台,取为国取栋梁之意。应试者黎明即入,先点名核对身份,而后有太常卿引领参拜乾元帝,行三跪九叩大礼,之后发下由乾元帝亲自拟定的试题作答,作答需用馆阁体,日暮而止。
乾元帝一眼看下去,一百七十四名贡士中有朱颜年少,也有皓首白发,胖瘦美丑,一一俱有,一时不知谢显荣是哪个,因此对沈良才瞧了眼。沈良才身为主考,正侍立在乾元帝身边,因看乾元帝瞧他,忙走过去几步,肃了手:“圣上。”乾元帝因问:“哪个是谢显荣。”
沈良才已探听着谢显荣原是乾元帝新宠的谢才人的哥哥,那谢才人母家低微,不过是个商户,很是提不起。想来乾元帝是要抬举谢显荣给谢才人做脸,因此早留心着谢显荣在哪坐着,听着乾元帝果然问了,就道:“回圣上,左起第四行第三个便是。”乾元帝依言瞧了过去,谢显荣正低了头答卷,也瞧不见面貌如何,只见行笔倒是流畅,不见阻滞,待得日暮将卷子收上了,众贡士告退,乾元帝这才瞧见了谢显荣面貌,倒也算面目端正,气度平和,只与玉娘竟无半分相似。
殿试后次日,銮仪卫设卤簿法驾于宣室殿前,乐部和声署设中和韶乐于宣室殿檐下两旁,设丹陛黄案,案上放着这场殿试的黄榜。文武各官站在丹墀内,都身穿朝服,按品级排位,诸贡士按名次排立在文武各官东西班次之后。这都是由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