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没见过她几回,可约莫也知道些。因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叫我父亲母亲纵得厉害,颇有些儿天真,哪里能嫁高门呢。若是惹出些事来,到时是料理她好呢还是不料理好呢。若是要料理她,哪能不顾及你我;若是不料理,失了公平不说,也叫人心不服,这又何苦。”
玉娘这是预防谢显荣性急,不肯听从自家旨意,径直到乾元帝面前求旨,左右他如今是自家哥哥,便是他违了自己意思,难道还真能治他罪不成,是以先在乾元帝面前做个预防。可乾元帝哪里知道这些,听这些话,愈发觉着玉娘懂事忍让,正色道:“那你又是个什么主意呢?”
玉娘便道:“只消清贵些儿的,规矩好些的也就是了,我那妹妹,自家立不起的,连着嫡长子也不合适哩。”乾元帝不意玉娘只要这个,当时就想了想,倒是叫他想出几家人来,因不知那些人家的儿郎如今婚否,也不好与玉娘实说,只含混应了。玉娘看乾元帝答应,又哄乾元帝道:“您即肯做媒,不若与我父兄透个意思,也好叫他们安心。”这在乾元帝眼中是微末小事,哪有不答应的理,与玉娘道:“好,我明日就下旨。”
不想玉娘知道谢显荣性情,唯恐夜长梦多,便缠着乾元帝当日下旨,乾元帝自是拗不过玉娘,在她粉腮上轻轻一捏,笑道:“你这孩子,性太急。”话虽如此说,到底还是把昌盛宣了过来,使他盛往承恩公府走一遭。
说来玉娘那一场病,头一个倒霉的就是昌盛。因乾元帝怨怪他没服侍好玉娘,当日已叫他跪在椒房殿外,竟是跪足了一夜,险些儿站不起来。而后虽未撤了他的内侍监,却将他交与陈奉管束,也不肯叫他觐见,也不看他的请罪折子。
昌盛不敢埋怨乾元帝,也不敢怨恨玉娘,连着迁怒小太监们也不敢,日夜忐忑,唯恐玉娘有个短长,他便活不成。好容易听着玉娘苏醒,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自家得脱大难,还没窃喜完,转头就听乾元帝将他宣了去。
昌盛只以为乾元帝要发落他,不想是叫他回去依旧伺候。却原来是玉娘得知昌盛被贬,在乾元帝面前为昌盛求了情,乾元帝这才赦了昌盛,因此昌盛方能回乾元帝身边服侍。得知始末,昌盛自是对玉娘十分感激。是以今日领着乾元帝口谕往承恩公府时,一点子乾元帝身边内侍监的派头也不敢摆出来,还做个十分恭谦的态度与谢逢春与谢显荣两个道:“圣上待殿下十分爱重,是以移情公府,连着府上四娘的终身也肯看顾。得着圣上赐婚,哪家敢不敬府上四娘呢?可喜可贺。”
谢逢春倒是无可无不可,左右云娘也是乾元帝妻妹,再不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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