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却分明得着皇后喜欢,他日太子即位,额外加恩,赏他舅舅一个爵位也是有的,因此奉承谢怀德的竟不比谢显荣少。
且谢怀德从前放诞潇洒,所学庞杂,正经也正经得,玩耍也精通,倒是与一般勋贵子弟们走动得热闹起来。连着乾元帝也听说了,还与玉娘笑道:“不想你二哥哥倒是个人才,只做个考功司郎中委屈他了。”玉娘正有意捧谢怀德上去,听着乾元帝这话,故意道:“我还以为您看二哥哥常不务正业,要多磨练一回呢。”乾元帝闻言笑道:“你要替你二哥哥辩委屈,直说便是,很不用这样婉转。”玉娘嗔道:“您都听出来了,哪里婉转了。”乾元帝失笑:“好好好,你没婉转,都是我太聪明的缘故,所以才一听就知道。”笑罢了,方与玉娘正色道,“依着我朝规矩,皇子四岁开蒙,五岁进学,元哥儿到底是太子且又聪明,不能当寻常皇子看待。是以我预备着明年就替他择太傅。”
玉娘虽知乾元帝看重景晟,却没想着竟是心急至此,因此道:“便是明年元哥儿也不足三岁呢,能学甚呢?”这话倒也是玉娘的真情实感。景晟一旦拜了太傅,多半就要迁居东宫,母子们这样早分离,情感上只怕就要生疏。若是无有深厚的母子情分,如何使他悖逆父祖故旨?!
玉娘这样当面发急,若是换个旁人在乾元帝眼中就是个不识抬举,只怕立时就要拂袖而去。可乾元帝待玉娘从来不比寻常,倒是他这里更怕玉娘会不喜欢,是以不独不恼,反摆出温柔态度来,拉玉娘在身边坐了,细细与玉娘剖析道是:“景淳儿时也聪明呢,只可惜高氏爱惜太过,以至于日后寻常。难得元哥儿聪明更甚,我如何舍得他重蹈覆辙。只是拜师之后,元哥儿就要挪出椒房殿,你不要舍不得,这都是为着你们母子们好。”玉娘听说,这才道:“圣上这样讲,我若是还不懂事,岂不是辜负了圣上美意。”乾元帝握着玉娘的手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元哥儿,你只管放心,虽然他迁到东宫去,每日还是要来与你请安,你自家也可以去瞧他,并不会使你母子生分。”玉娘听说,将头靠在乾元帝道:“有您这话,我还怕什么呢?”
乾元帝见玉娘听了进去,方才放心,又揽了玉娘香肩笑问她:“你就不问问我替元哥儿择的太傅是哪个?”玉娘闻言心上一惊,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朝中大臣,我连着名字也知道得不全呢,能知道什么呢?”乾元帝道:“他倒是赫赫有名,你必定知道,他可是我朝头一个三元及第。”说了便把名字与玉娘讲了。
说来乾元帝为景晟所择的太傅却是工部尚书沈从文。沈从文二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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