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听金盛这番解释,前后通顺,心上也肯信他,只是一想着那打翻了的酒盅,心上就烦躁,是以冷笑道:“我予你的权柄,竟叫你拿来做人情。这回是桃萼,日后再出个桃蕊、桃红、桃花的,倒也热闹。”金盛叫玉娘训得连不敢也不敢说,只哭着叩头,心中却将付氏恨极,哪里还记得甚往日情分。
乾元帝不过一时疲倦,略歇了歇也就好了,才起身走到内外殿的交界处就听见玉娘那一大串的桃,以为玉娘吃醋,不禁喜笑颜开,一行走出来一行笑道:“罢了,他也是初犯,我求个情,饶了他罢。”
玉娘听着乾元帝声音,忙站起身来,回身看去,果然见乾元帝走来,脸上与平常并无异样,不免心上疑问,口中就问:“您不是要睡一回么?可是我吵着您了?”乾元帝走在玉娘身边坐了,又叫玉娘也坐,这才道:“方才一时疲倦,过了就好了。才起来呢,就听你一串儿花名。”玉娘微微松一口气,脸上笑道:“不过是个比喻。”乾元帝侧身在玉娘耳边笑道:“我不喜欢花儿,你放心就是。”
玉娘一口气一窒,脸上顿时现出红晕来,乾元帝只以为玉娘是羞的,倒还喜欢,便不肯叫玉娘担了嫉妒的名头,亲自下旨将付氏撤了司灯一职,连着桃萼一起送回掖庭,令陈奉好生调/教。言毕,又说了叫玉娘早些歇息等话,这才摆驾温室殿。
看着乾元帝去了,玉娘方叫金盛起身,又道是:“这回即是圣上开口,我念着你从前谨慎,也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回,须怪不得我不念你往日辛苦。”金盛唯唯称说,因她心上怨恨付氏害他,又请旨道:“圣上即要将付氏与桃蕊发落去掖庭,奴婢愿送一程。”
因玉娘想付氏与金盛是这般言讲,谁又能知道其中没有其他内情呢?是以要陈奉再摸个底,将金盛瞧了眼:“你与陈奉怎生说?”在金盛心上,陈奉也是个肯讨好的聪明人,知道这两个是得罪了皇后,绝计不能叫付氏与桃萼得着好去,是以忙道:“奴婢定将她们为甚得罪解说与陈内侍知道。”
也是合该有事,宫中前两年才放了批老人,又进了一批新人来。这些新人听到的多是皇后如何贤良故事,却对李庶人、陈庶人之死一无知觉,看着宫中泼天的富贵,就有不少叫迷了眼的。
且乾元帝待皇后种种关爱,可说是无所不至,但凡是女子看了,就没有不羡慕的。其中难免有些有志气的,桃萼就是其中一个。而那位付氏倒是真个儿冤枉,因付氏的姊姊大付氏嫁与了桃萼的舅舅,是以在桃萼进宫做宫人后,大付氏请托付氏照拂桃萼。说来桃萼也是个嘴甜的,哄得付氏认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0页 / 共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