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玉娘待着乾元帝愈发地温柔体贴,直将乾元帝的饮食起居都握在了手上。许是玉娘照拂得好,群臣们看着乾元帝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在朝政上也更精明厉害,些许小纰漏都躲不开他的眼。到了这个时候,朝野倒是无人不说谢皇后一个贤字,更何况,那位周岁即立储位的景晟太子,也愈发地显出风范来。
寻常人家八玖岁的孩童,字也不知有没有识满一本,可景晟,许是三岁就叫乾元帝带在身边听政的缘故,竟将个东宫打理得仅仅有条,些许简单的政务也能独自处理妥帖了再回与乾元帝知道。
东宫尝两个官员看着景晟储位稳固,就有意奉承,却又欺他年幼,言语中十分夸张,直将景晟比做未来尧舜,就叫景晟板了小脸训斥一场,转头又上了表章与乾元帝,直言朝有佞臣,其心叵测,请这几个从东宫属官中逐出去。
说来景晟再聪敏过人,到底年幼,乾元帝不能放心,在东宫布有眼目,这两个大臣的言行,他哪有不知道的。听着景晟训斥已是一喜,再看景晟本章更是一喜,便将景晟本章携了来与玉娘看,又与玉娘道:“我们的孩子,可是个好孩子哩。”玉娘笑道:“我不过生了他,是您教导得好。”乾元帝笑道:“你太谦了,元哥儿也常往你这里来的,你教导他的那些,虽是寻常故事,也是道理。”
玉娘微笑道:“我还怕教坏了呢,您即这样说,我也放心了。”说话时宫人正奉上温热的黄酒来与乾元帝用药,也不知怎地,这宫人脚下一软,就跌在乾元帝脚前,将那盅黄酒都打翻在地,酒撒了也就罢了,那只酒盅竟也碎成数片,玉娘霍地站起身来,斥道:“你如何这样慌张!”
宫人忙伏地请罪,搁在身前的一双素手细白柔长叫正红地毯一衬,仿佛绽开的玉兰一般,且又把好声音,娇柔婉转,带些惊惶时也一样动人:“奴婢惶恐,奴婢万死。”
乾元帝只以为玉娘为着误了吃药的时辰发怒,对那宫人的请罪置若罔闻,还拉了玉娘的手劝道:“我的身子如今也好了很多,头疼许久不曾犯了,稍晚片刻吃药也不打紧,叫他们另温一盏就是。” 宫人看着乾元帝不理她,也只得收了娇柔模样来,将地上几片碎瓷捡起,躬身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另有个宫人奉来了热酒,依旧是玉娘服侍着乾元帝用了药,又有意引着乾元帝将景晟那道本章上得好在哪里剖析了与她听,乾元帝自肯解说,待得说完,乾元帝只觉得身上没得力气,精神也不大济,勉强用了几口膳,便回内殿去歇息,还叮嘱玉娘:“我略靠一靠,还有些奏章没看,你记得叫我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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