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自是他引了景宁去看。如今乾元帝卧床不起,总不能叫内侍们去做引导,正是烦恼之际,高贵妃来了椒房殿。
自乾元帝病倒,太子景晟监国,虽景淳也叫景晟安排在了朝中,无如他的名声坏了,虽是如今改过,大臣们虽不敢冷淡他,却也不怎么将他看重,景淳到底是个皇长子,自幼儿也是受尽娇宠,哪能无知无觉,不免自悔起来,悔的倒不是从前爱个俊秀男儿,而是自家太莽撞,在嫡母面前杀人,生生落了个暴虐的名头来,以至于到如今还招人侧目。
徐清样貌平常,也无才学,却是十分善解人意,能体贴景淳,知道景淳心上不喜欢,徐徐把利害还与他分说,只道是:“您是甚人?您是父皇的长子,身份贵重。只消母后与太子喜欢您,朝臣们怎么看您又有甚要紧。”
景淳叹息道:“我难道不知道吗?可也要亲近得上。景晟年纪太小,我与他说不来话哩。”徐清想得一想,又劝景淳道:“那赵王呢?他自幼养在母后跟前,与太子殿下又说得着。有他替您转圜,倒是好说。”
景淳嗐了声,若是叫他去奉承玉娘母子们,一个虽与他差不多年纪,到底是嫡母;一个年纪幼小,却是正经的储君,景淳倒也舍得下脸。可赵王景宁,算什么?不过是机缘凑巧叫皇后当个预备收养了,论起出身来,他是皇长子哩,且生母位至贵妃,只在皇后之下。而赵王生母,生他时不过是个采女,死后才追封的才人,前些年将将追封的婕妤,算个甚,要他去拉拢景宁,景淳到底咽不下这口气。
徐清看着景淳面色迟疑,知道他心中不愿,她嫁与景淳这十数年,算不得夫妻恩爱,却也能说个相敬如宾,熟知景淳脾性,是以也不再劝,先来请见高贵妃,将自家疑虑与高贵妃说了,又道是:“母妃,王爷顶听您的话哩,您出面说一句,比儿媳说上十句都强。”
高贵妃更是绝了与玉娘争驰之心,一心只想着熬到乾元帝故去,景晟即位,她好去求玉娘,放他到晋王府上做太妃去,比在宫中做个不生不死的贵太妃惬意上许多,是以正是满心要奉承玉娘母子的时候,是以听徐清这段话,果然正中下怀,忙拉了徐清的手道:“是哩,好孩子,你说得很是。你只管放心,凡事有我呢。”
只是玉娘从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便是太子,也生得聪明老道,要叫他们喜欢,红口白牙地说几句,再无用处,总要为他们母子做些实在事来,方能叫这对母子喜欢。高贵妃如今也明白,从前她将景淳娇惯得利害,是以景淳并无长材,这一时也不过做个平安王爷罢了,不能在政事上与玉娘母子两个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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