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欺负五哥呢?五哥可不是个会诉苦的。”玉娘阖眼道:“他是郡王,天潢贵胄,身份尊贵,便是皇帝,也不能无理折辱他,哪个敢欺他!若是有这样的身份,还叫人欺负了去,可是活该”说着,忽然一张眼看着景琰道:“你们几个姊妹也是一样。你们是公主,公主下降驸马,妻贵夫荣,驸马的前程都靠着你们,若是叫我知道你们哪一个叫驸马拿捏住了,我先不能答应她,再问驸马的罪!”景琰叫玉娘训得脸上又红又白,虽诧异从前温温软软的娘亲今日怎么变了颜色,到底不敢出声,只能唯唯。
玉娘训了景琰一场,又把眼闭上假寐,景琰轻声唤珊瑚娶了薄被来与玉娘盖上,这才轻轻地退了出去,才迷迷糊糊地睡得一会,就觉着有人轻轻地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提得一提,仿佛有个声音笑道:“傻孩子,这么大人了,睡个觉也不老实。”这声气直当她个孩子待,分明是乾元帝从前的模样。
玉娘心上先是一抽,立时将眼睁开,四顾看去,殿中宫人内侍们都眼观鼻、鼻观口、 口问心地站着,看着玉娘直起身,就要近身服侍,叫玉娘挥退了。玉娘转头向牀上看去,乾元帝依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躺着,也不知是睡没睡。恍惚间那个场景不停地在玉娘眼前出现,只叫玉娘的牙关也有些作响。
玉娘定了定神,方与殿中值役的诸内侍宫人道:“都出去。”如今的玉娘也是令行禁止,宫人内侍们听旨,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椒房殿寝殿只留了玉娘与乾元帝两个,玉娘又坐了会,方掀开薄被,走到乾元帝牀边。
☆、第368章 驾崩
作者有话要说: 玉娘站在乾元帝床边,垂眼看了乾元帝好一会,也不管乾元帝醒没醒,自顾轻声道:“为甚?当年李演武举发李源诬陷我爹爹时,您作甚不肯替我爹爹洗刷冤屈?”说得这句之后,玉娘仿佛失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床边,将脸埋在掌中,却没看见乾元帝慢慢地张开双眼。
玉娘又自顾道:“那时候我就想呀,若是您替我爹爹洗刷了冤屈,我就罢了的,总是李家已得了报应。我真
想过算了的呀。”玉娘说话的声音一丝波动也无,好似十分平静的模样,可泪珠儿断线一般从指缝中低落。
在玉娘瞧不见时,乾元帝眼角也一般滑下泪来:原来若是那时他不是那般地爱惜羽毛,肯低一低头,阿嫮就能回转心肠。
玉娘停得一会,又道:“方才我做了个梦,梦见您给我拉被子呢,还笑我睡觉不老实呢。您看,我其实不是一点没心肠的。可是,您为什么呀?您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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