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答应,还要遣个小尼姑来陪送佩琼,佩琼自然不能答应,与主持道:“我去去即回哩,不用劳烦小师傅。”又在佛前点了长明灯,道是为父母祈福,主持看着银子,自然欢喜,满口答应了。
又说佩琼往光州去,虽不要庵中尼姑伺候,可身边也有陈奉使出来的人,恰是那个武勇。晓行夜宿,并不敢耽搁,便是路上辛苦至极,可一想着能与女儿相见,也是心头雀跃。一路无话,不过半月便到得光州。
光州从前在梅佳治下时,街面上颇有几个横行的地痞,待得梅佳获罪入狱,新任的知州齐瑱虽不好说是一文不取,却勉强说得上公正两字,也能算是个明白官儿,尤其有前任的梅佳做个例子,倒显出他难得来。
只这位齐知州与众不同,因他宠爱一个唤做翠楼的小妾,因而与前妻合离,如今后宅一应事务都交在了这位翠姨娘手上。据说翠姨娘倒是个安分的,虽齐知州一子二女都是她所出,也并不见她骄狂,颇为温和怜下,也肯周济贫困,是以家下人等倒还肯服她。只翠姨娘颇肯信佛,每月初一十五总要往城外佛光寺进香。
这日翠楼的马车才出得城,忽然从岔路里窜出一头黑驴来,直直闯来,眼瞅着就要同马车撞在一起。也亏得赶车的车夫手势熟练,才将拉车的马控住,而那头黑驴已闯到了车前,这才看见那驴上空无一人。不待车夫喝骂,就听着一个外乡人喊道:“你这破驴子!将我媳妇甩下马来,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你站住!”驴子哪里听得懂人话,唏溜一声撒开蹄子跑了下去。
追在驴后的外乡人这时也气喘吁吁地赶到路边,气喘吁吁地叉了腰,冲着黑驴跑下去的方向一顿儿骂。
翠楼在车内听着不像,不由将眉一皱,正要使丫头出去问话,忽然听着女声道:“我与你说这驴子卖得便宜,怕是不好,你偏不信哩,如今可好,害我摔得这腿可疼,你来扶我一扶。”又听前头那男人道:“那不是为着省钱么!要不是为着寻女儿,我也不能剩这个钱呢。”声音顿得一顿,又道是,“媳妇!你可还能不能走。”那妇人又道:”走不得哩,以落脚钻心的疼呢。“
替翠楼赶车的车夫唤田大壮,倒是光州本地人,见这对外乡夫妇忒地啰嗦,不免少了耐心,喝道是:“你们俩个外乡人!便是要哄人也要张开眼瞧瞧车里坐的是哪个!这是我们知州的如夫人!你们俩个外乡人还不走开些!再要哄人,先就报官!”
话音未落,翠楼就听着那男子道:“咦,是个官太太么?!这可好了,媳妇,你有车坐了。这位太太您行行好,我媳妇是要去佛光寺进香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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