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来抹一抹脸,到底不敢口出怨言。金盛又把清凉殿中的几个宫人内侍挨个儿看了遍,似笑非笑地道:“好好服侍太妃娘娘,莫叫贵太妃娘娘病情加重了。”宫人内侍们听着卢雪身为少监都已被杖毙,何况他们,一个个都些胆寒,听着金盛吩咐齐齐答应了。金盛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笑容来,转与御医叹道:“我们走?”
御医呆在清凉殿,叫四周冷风吹着,如立针毡,听着金盛这句,如奉纶音,连声称是拎了药箱子随在金盛身后出了清凉殿。顺着石阶下台时,金盛因与御医叹息道:“不意贵太妃娘娘病得如此沉重,竟是胡言乱语起来。”御医先是一怔,立时就明白过来,脸上做些苦恼神色来与金盛叹道:“贵太妃娘娘想是外邪入侵内感失调,以至精神不属,言语无当,下官才疏学浅,实在无能为力。”
金盛见御医识趣儿,脸上隐约有几分笑意,也点头叹道:“照说贵太妃娘娘日日礼佛,受神佛保佑,理应神台清明,如何会这样,真真叫人想不明白。圣上知道,也要叹息的。”御医连声称是。两个这一番说话就到了清凉殿下,又相携着来椒房殿交旨。
乾元帝瞧着天色颇晚,不肯叫玉娘辛苦,自家过来见了御医,待听着御医言道万贵太妃许是中了外邪,把鼻子哼一声,道是:“知道了,你下去罢。”看着御医连滚带爬地退出去,便冲着金盛一勾手指。
金盛赔着笑趋近几步,笑嘻嘻地道:“奴婢在。”乾元帝起脚就踢在金盛膝盖上。乾元帝这一脚并不重,金盛却是趁势跪倒:“奴婢惹着圣上动怒,奴婢该死。”乾元指一指金盛道:“你这狗奴才,当朕不知道吗?他的话是哪个教的?”金盛听说便与乾元帝磕了头道:“圣上明见万里,犹如洞烛。只是奴婢也实在是气不忿,咱们殿下是何等人,宁可委屈着自家也不为难人的,贵太妃偏说那些话。”说了便将万贵太妃言行说了一回。因金盛知道,当时多的是人证,是以竟无一字加减,饶是这样,也叫乾元帝脸上铁青。
乾元帝怒气冲冲地道:“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要皇后去见她?她也配!”转脸与脸露委屈跪在地上的金盛道,“你起来,明儿你去见她,告诉她,是朕的旨意,叫她好生吃药,待病好了,再与皇后相见,也省得冲撞了。”
这话儿十分刻薄,莫说万贵太妃本就有了些年纪,在清凉殿这等苦地方呆久了,身子也有损伤,一气之下,竟就真的病倒在床。说来,万贵太妃这一场病不过是偶感风寒,若是御医们用药得当,万贵太妃又能按时吃药,用不了数日就好起身的,不想万贵太妃这一场病竟是始终不愈,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页 / 共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