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也知道,所谓的杀平民冒功不过是借口,严勖之所以遭此厄运,多半是卷入了延平年间的夺嫡案,只是无有证据,曾祖父才拿杀平民冒功来治罪,可这样的话,景晟的年纪再小些也知道不好出口,当时冷了脸道:“高祖父也知他有功,故而留他全尸。”
这话便是咬死严勖有罪了,崔征嘿嘿两声道:“圣上不查一查么?当年的人可还未死绝哩。某也知道,某告了这一状,圣上决计不能留某的性命在。可圣上以为大将军的旧部就某一个么?”他原是跪着的,这话说了之后忽然跃身而起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便是两旁有侍卫看守,也只来得及在他腰带上一拖将他去势减缓,崔征已经撞在了朱柱上,顿时头破血流,一头白发瞬间叫血染得红了。
景晟才多大,哪见过这个阵仗,饶是他胆大也吓得颜色变更,将脸转了过去不敢再看。拉着崔征腰带的军士探手在崔征鼻下一试,觉着还有些儿热气,便来回景晟,只道还有气儿,不曾真的撞死。景晟心上实是怒极:这崔征实在是在以死相逼哩,严勖的旧部即不止他一个,若是他当真死了,还不知要生出甚事来,只得忍气使人拖崔征下去,去宣太医来与崔征裹伤。
吩咐毕了,方将殿中人冷冷看过遍,直看得殿中的侍卫、内侍、宫人都跪倒,方令人将楚王、赵王等宗室宣来。
崔征这一场大闹,是出自阿嫮的授意,实在是严勖案看着是延平帝钦定,背后是永兴帝的手笔。
永兴帝在延平帝诸子中行五,排行靠后,母亲又不得宠,不得延平帝喜欢。得延平帝喜欢的是次子哀郡王刘荪与皇三子刘荪。延平帝点了他做延平二十二年的主考,偏是这年的伦才大典出了舞弊案,卷了多少官员进去,起先种种证据都指向刘荪,待得刘荪被废身死,偏又有中书侍郎朱远才举发皇三子刘茁才是主谋,而刘茁在兵部历练时慧眼发现庶吉士出身的严勖是个将才,屡屡擢拔,严勖因此叫延平帝怀疑与此事有涉,只是无有证据。只是延平帝折损了两个儿子,因此恨毒了严勖。
而对景晟来说,延平帝是他曾祖,永兴帝是他祖父,若要翻了严勖案,这两位祖先脸上须不好看,再有沈如兰案在前,刘氏皇族可谓颜面尽失,引起朝政动荡也是有的。是以若是寻常鸣冤,只怕状纸还未递到御前,告状的那个已好去死上一死。也只有兵行险招,逼得景晟不得不见。
医董明河曾与乾元帝道,乾元帝这病症到得冬日,受寒气逼迫,会得加重些,倒是应证了乾元帝自家感受,是以对董明河更信任些,将自家身子都交托在了董明河手上。说来董明河仿佛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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