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一路急奔了来,已是奔得浑身是汗,待进得太后寝殿,看太后歪在榻上,虽是脸若金纸一般,精神倒还不差,这才悄悄吐出一口气去,将药箱子搁在地上先与太后请了安,正要上前请脉,就听着太后道:“阿琰,你与元哥儿在外等着。”
景琰如何放心将阿嫮一个留着,还待劝说一二,看着自家母后脸上已露出不喜之色来,只得吞声,立起身来与阿嫮行了个蹲礼便躬身退出内殿。景晟本欲跟进,不想自家姐姐也叫母后撵了出来,他原是个聪明孩子看着这样,心上陡地不安起来,不由自主地在殿内走动起来。
阿嫮不叫景晟景琰两个进来,却是有话不能叫这俩孩子知道。阿嫮医理上虽不通,可自家的病自家知道,她这回是急痛攻心,又是心血耗尽的人,抵挡不住也是有的。这样的话若是叫景琰听着也就罢了,景晟恰像他的父亲,秉性聪明多疑,听着这样的话,哪有不多想的。沈氏一门虽得着昭雪,可爹爹还未迁葬不说,外祖父一案还未理清,若是叫他堪破机关,只怕就要前功尽弃,是以不肯叫景晟景琰两个在场。
这时看着御医要向前请脉,阿嫮便道:“且住。我不用瞧哩。”御医听说哪能不怕,待要上来劝导几句,就听阿嫮道:“圣上年幼,初理政务,千头万绪的,已十分辛苦,就不要将这等小事来叫圣上分神了。若是圣上问起,你想个法子瞒过去就是,我自记得你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