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又不乘轿子,这风冷夜凉的,只怕是寒了身子做了病了。”一边叨念着一边扶着裴非往里头儿头,而柳荷早就等在门里头,但见裴非他们进了门儿连忙上前搭手儿。
就这么裴非被裴福和柳荷一道给搀回房间去了,裴福瞄了裴非一眼,只见他脸色有些泛青白色,并不是喝酒喝过了之后发红。裴非一声不吱,迷迷糊糊的晃着由着柳荷给他更衣,柳荷不敢多说,低着头儿一层一层帮他脱。
可虽是不出声儿,柳荷还是忍不住掉起泪来,只管是越想自己越觉得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去,落在裴非的手背上,原本喝的过了只会觉得浑身都热得厉害,好像是周身旁边摆满了火炉,又干又燥。柳荷的眼泪一落在他手背上,倒是点醒了他一般。
他抬头,瞧着柳荷微微俯着头,杏眼半眯,盈盈一双水眸好似浸在水里一般,略略剔透的发红。这般颜色怎叫人不心生怜悯,裴非心头一动。他究竟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虽然性子冷清,可到底也只是凡身**,情爱之心也是有的。
可即便柳荷不开口说,裴非亦是明白这眼泪怎会是没有来头,女人之心堪比绣针针鼻儿,想着想着,不由得伸手抹上柳荷的脸,帮她搽泪儿。
柳荷本就是绷着不发作,等到裴非这一举动,只怕是再也收不住,泪珠子只管是越掉越厉害,最后竟泣不成声。
裴非不禁有些不耐,动了动嘴角,道:“你这是哭什么?”
柳荷自然不能多说,生怕裴非想她是个拈酸吃醋的女人,只得忙不迭用袖子抹泪儿,借故打水离开了。
裴非本就是酒醉发燥,再被柳荷莫名的闹了一出,心里也是透亮一般,只是隐约觉得柳荷的这一出跟方沉碧脱不了干系,可他本就是很怕自己这个小小的心思给人瞧去了,偏偏柳荷又不肯多说,甚至一个字儿都不漏,裴非便更觉得自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想到这,裴非烦躁的起身,简单的着衣,不等柳荷打水回来,自己先行出去了。
蒋璟熙的病情越发的蹊跷起来,大夫给开了方子似乎也不见什么效用,身上出的脓包越来越多,最近光景还时常出鼻血,眼见孩子一日日的衰弱下去,方沉碧只觉得心力交瘁。白日里孩子睡多醒少,可每每晚上便是他发病最厉害的时候,睡时少的可怜,多半时候都再折腾。
方沉碧和马婆子也丝毫抽不出身子干别的事儿,只得围着孩子打转。马婆子更是终日以泪洗脸,看着年纪小小的孩子给折腾的奄奄一息,就觉得心都给扯成一片片儿的,心疼的要死要活。
可随着蒋璟熙的病情发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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