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雁石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习惯成自然。」
「什么意思?」邵阳皱眉,他听不懂。
沈雁石解释:「这座山上像这样的毒虫为数不少,有时甚至会偷偷爬进沈家庄里,曾经有好几个庄丁为此丢了性命或是失了手脚。所以我们见到这种蛇,总是一剑砍成两段。」这回他手里拿的是数枝,所以只好在蛇身上穿了洞。
「即使你我是敌对关系,你也要救我?」
「这个……」沈雁石苦笑,「当时我眼里只有蛇,没想那么多。」
晕!
邵阳几乎是以一种看傻瓜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沈雁石,似乎想弄清楚这人的脑子是由什么做成的。盯得沈雁石心里直发毛,干咳一声:「我知道我干了件蠢事,可你也用不着这样看我。」
邵阳目光闪烁,忽道:「也许你救我是另有考量。」
「什么?」另有考量,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也许你是为了市恩。」
「市恩?」沈雁石觉得自己的头在迅速膨胀。
「你眼看无法以力取胜,逼我说出此行的目的,便用这种方法,企图让我感动,自己招出来。」
沈雁石几乎忍不住叹气了。这位仁兄想的未免太过了吧?他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这一把?这招也太过冒险了。
只听「这位仁兄」依然自以为是地道:「你设想的不错,可惜你却看错了我这个人。」
「你是怎样的人?」
「习惯恩将仇报的人,尤其我发现别人在向我市恩,其实另有所图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在他咽喉上穿一个洞。」他手一抬,树枝重新抵上了沈雁石的咽喉,「你信不信,我内力一贯,你的脖子上就会多出一个洞,就像那条蛇一样?」
「我信。」沈雁石喃喃地道,「我现在已经怀疑这条蛇是你家的了。」
「什么?」
「不然你的话怎么好像是要为它报仇?」
邵阳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开玩笑,你难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雁石道:「你当然敢,我还知道你已经下决心要杀我了。所以你才会给自己找了一个杀我的理由,因为不这样的话你怕你下不了手。」
他笑了笑,继续道:「一个人如果存心做一件事,多么奇怪的理由都想得出;就算实在想不到理由,先做了再说,以后可以再去慢慢的找。但是在临死之前说几个笑话,却是我的自由。心情放松,死的样子也好看些。」
这回邵阳则是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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