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的鸿沟,隔在了两人之间。家,仇,国,恨每一个字都太重,他们的感情原本就像水月镜花,又怎麽能负荷得起如此沈重字眼。
肩膀上的伤口虽然深,但对莫一宁来说并不严重,只是不知道为何那伤口传来的楚痛,竟会一直蔓延都胸口深处。
“即使你杀了寡人也不能改变什麽,攻打炎国是王族几代君主的大计,从你我未出生之时已经开始筹划和准备。”莫一宁甩开了他的手坐起来,眼神有点虚无地说:“这麽多年来在炎国的压榨下,我们节省每一粒米,征用百姓家的每一块金属,把刚出生的孩子偷偷藏起来,几代人花了无数的心血,才有今天这支军队诞生,这些艰辛你能明白吗?”
殷红的血沿著他肩膀流淌,健壮的胸膛上一道道血痕,乍看之下眉眼间,有著无法撼动的坚决,隐藏许久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景虹颤了下,眼前的人变得好陌生。
“有一种毒叫做安夜宁梦,一旦服下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而且无药可解。”莫一宁披上了衣服,临下床前又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下:“虹儿,别逼我。”
“滚……”景虹下意识地往後缩。
莫一宁穿好衣服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去。
摇曳的烛火映在景虹苍白的脸上,看起来那麽无助,那麽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破碎。
翠绿的枝桠在两旁茂盛著,中间是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一直伸沿到郊外,将两座城池连接起来。
如歌一早已在路上守侯,兵荒马乱的时候来往的都难民,见了这个骑在马上一身黑衣的男人都绕得远远而过。终於,一辆颠簸的马车出现在尽头,如歌的眼里放出一抹光彩,扯紧缰绳迎过去。
“在下是沙王的侍卫,请问车里的人可是名叫如墨?”如歌拦下了马车问。
车夫还来不及回话,一只细长如玉的手轻轻掀起帘子,悦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正是。”
帘子後是一张明眸皓齿国色天姿的脸,不施粉黛而颜色已如朝霞映雪,淡淡地浅笑挂在嘴角,让人几乎无法移开目光。
“如墨!”如歌扯下了帽子,将自己已经残缺的脸完全露了出来。
车夫惊讶地瞪大眼睛,惋惜地看他脸上的疤痕,若没有这道伤,这男子的姿色也是少有俊美。
如墨怔了片刻,原本就美丽的眼睛亮了起来,像一汪春水:“大哥!”
“没想到你还认得我。”如歌喜上眉梢。
“当然,我怎会连自己亲生大哥都会忘记。”如墨幽怨地看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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