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道理?”
何晏沉吟,然后远远地望着池中的锦鲤,认真地解释道:“它被困于方寸之间,终日食用嗟来之食,内心必定觉得屈辱,最想得到的便是畅游在活水之中,也便是我所说的自由。”
楚璃认真地听完这段话,顷刻便笑道,这是真心实意的笑:“何晏,你是想和我来一次庄子和惠子的辩论吗?”
当年,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也曾对河水里的鱼快乐与否做了一场辩论。庄子说:“鱼在河水里游得悠闲自得,这是它的快乐。”惠子反驳道:“你又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是快乐的呢?”庄子说:“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是快乐的呢?”
惠子用一句话辩道:“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
意思就是,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你本来就不是鱼,你不知道鱼的快乐,这是可以确定的啊。
今日何晏那番为池中之鱼怅惋,感慨它们失去自由,成为井底之蛙、死水之鱼的话,楚璃依然可以用惠子的那段逻辑来反驳何晏。
但是楚璃懒得反驳,她知道何晏是什么心思,不就觉得他自己和这被困在池水中的鱼一样,失去自由,满腔抱负无处施展,便觉得人生郁郁不得志吗?
真当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楚璃百无聊赖地望着远处,百姓的昏君、她的皇帝弟弟正浩浩荡荡地领着一群奴仆往她这边靠近。
皇帝就是皇帝,只不过逛个小花园,就闹得跟微服私访似的。
“阿姐!”年仅十五六岁的皇帝兴致勃勃地往楚璃这边跑来。
楚璃和当朝的皇帝并非同父同母,然她们两人的生母都去世得早,也都孤孤单单在这冰冷的皇宫长大,小皇帝便觉得楚璃和他同病相怜,平日里对待楚璃愈发亲近。
就是这样一个尚且年幼的小皇帝,还未坐几年皇位,便被赶下了皇位,也不知到最后他是否还能保留下性命。
念及此,楚璃望着小皇帝的眉目便更缓和了一点,由着小皇帝横冲直撞地向她跑来,然后像一只小熊一般扑倒在楚璃的怀里。
楚璃面无表情地摸摸小皇帝的额发:“怎么了?殿下?”
小皇帝抬起眼皮,两处酡红便染在了他的双颊之上,他亲昵地抱住楚璃的腰肢:“阿姐,今天皇弟想和你一起用膳。”
楚璃本想答应,瞬间福至心灵,用余光瞟了眼立在一旁的何晏,下意识拒绝道:“今天姐姐有事,明日我们可以一起用膳。”
楚璃这样说,就算小皇帝再想粘着他的阿姐,也不能强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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