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可有进展,她说没有,文氏叹了一口气,当时她以为是遗憾或是忧虑,现在想想,明明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文氏还浅啜了口茶,谁知道茶盏下掩盖的竟是得意的笑容?
她惊愕地后退半步,文氏平日里的慈悲良善全是伪装?凶手近在眼前?她唤了凶手四个月的母亲?
沈韶拥住她,沉声道:“阿音,只凭这一个物证是不够的,还有待查证,我们都要沉住气。”
徐洛音的泪水马上涌了出来,伏在他肩头啜泣,哽咽着喊了声夫君。
让她如何甘心继续喊文氏为母亲!她恨不得将文氏千刀万剐!
“我明白,你的痛苦我都明白,”他闭了闭眼,艰难道,“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他何尝不想立刻将物证呈上,可仅凭一个护院的话,远远不够一举扳倒吴文两家,他们可以说这是污蔑,然后趁机销毁所有罪证。
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不能前功尽弃。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却是沉静的,他温声安慰着怀中的姑娘,继续道:“阿音,这段时日你称病不出,便不必见文氏了,剩下的由我来做就好。”
他已经揪出了凶手,以后要做的便是尽可能地找到人证物证,徐洛音见不见文氏其实并不重要。
谁知她却摇摇头,坚定道:“不行,我一定要亲手将她关进大牢,尝一尝我的爹爹娘亲曾受过的苦!”
她仰脸看他,问:“夫君,我能做些什么?”
她眸中还闪着泪光,沈韶吻了吻她的眼睛,道:“不着急,咱们先好好睡一觉,此事要从长计议。”
吴文两家织了这么大一张网,想要破解,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拾起笑容出了书房。
没想到刚走出屋门便瞧见探头探脑的沈麟,望着那张与文氏有五分像的面容,徐洛音的笑容顿时一滞。
沈韶捏了捏她的手心,看向沈麟,问:“怎么忽然到这儿来了?”
他的语气一向不好,沈麟见怪不怪,笑眯眯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和嫂嫂玩的。”
说着他便要像往常一样扑过去抱住徐洛音,她下意识去躲,沈麟扑了个空,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