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郡王前来请罪。”
薛云上端坐不动,只挑了挑眉。
谭有信见薛云上并未言语,那里还敢做声的,到了御书房前扶了薛云上下辇,便又忙忙张罗着薛云上进殿更衣了。
留下泰郡王跪在御书房外头,受忽然而至的春雨绵绵。
薛云上不慌不忙地还了燕居的常服,用了些点心,吩咐柯小可将他吃得好的几样点心那去给叶胜男,又吃了一盏茶后,这才让谭有信在御书房门口摆了张圈椅,一张茶几。
泰郡王见状苦笑不已,只是见薛云上出来端坐在门口,他还是恭敬地跪拜呼万岁请安。
薛云上清清淡淡道:“平身吧。”
泰郡王却还是不敢起,苦笑道:“臣有罪。”
薛云上道:“爱卿何罪之有?”
泰郡王道:“臣愚孝,还请皇上治罪。”
泰郡王呢此话虽简洁,却还是说明了他今日此举背后的无奈。
薛云上冷笑道:“从前朕便听说,泰王太妃同襄王太妃交情甚笃,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小可。”
泰郡王闻言,背后一阵冷寒,赶紧又忙告罪。
薛云上端起几上的茶碗,掀盖刮了刮,道:“朕仿佛听闻你父亲在世时曾言生不欲与你家太妃同床,死更不愿你家太妃同穴,所以其陵中并未预留你家太妃的棺椁。”
说起这段来,其实也不过又是一段宠妾灭妻的家丑。
先时薛云上对这位泰王太妃还是挺同情的,可如今他觉得这可怜之人,当真是必有可恨之处的。
而老泰郡王虽有如此遗言,但泰郡王到底是嫡子,没有不为自家母亲作想的。
所以老泰郡王的陵寝并未封闭,只待太妃仙逝将其亦葬入后,泰郡王这才封死陵寝。
可如今泰郡王觉得,只怕自己母妃要再不能如愿了。
少时,果然就听薛云上道:“既你父王曾如此遗愿,你也不好再忤的。只是你家太妃到底与你父王夫妻一场,不能同穴,陵寝近些也是好的。朕念爱卿孝心一片,准爱卿家去为母修筑陵寝。”
泰郡王僵了僵,到底还是磕头谢恩去了。
至于日后传出泰郡王被罢宗人令,太妃听闻不可再与老泰郡王同穴昏厥的事儿传出后,多少宗亲暗中以此为戒劝说自己太妃老母,万不可参与其中的话,便不再提了。
就算如此,薛云上心中还是怒气还是难纾,到了叶胜男跟前就越发不能表露了。
叶胜男为他怀育子嗣已十分辛劳,如何还能再让她为他有心的。
所以薛云上每每来看望叶胜男都是笑颜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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