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哪来来的底气和信心。
原本昨日谢云辞和江齐彦来侯府中搜查时,赵淮止就知道宫中一定是事发了。
他一早便知晓有厌胜之术,可令他万般没料到的是,许锦湘竟然还敢对赵琼华下催情引、让她不得不嫁给江齐修。
昨日他知事情重要,不能给赵琼华添乱。
即便他已经被气到不行,却还是忍住没与父亲一同进宫。
今日在花厅也没旁人在,他说话便再没了顾忌,“婶娘与其去想这些毫无可能的事,不如回去好生养着身子。”
“若是将自己都累着就不好了。”
“淮止你……”
赵淮止话音刚落,许周氏无言,更加泣不成声。
而老侯爷也像是终于看不下去一般,他拄着拐杖狠狠在地上敲了两下,厉声道:“淮止,你就是这么同长辈说话的吗?”
“回祖父,淮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若是您不想听,淮止送您回正清堂便是。”
在老侯爷拿着拐杖敲地时,赵淮止就颇有自觉地躬身拱手回话,不见半点心虚。
老侯爷被他这话一噎,更是生气,“明日你去祠堂中好好跪上一日,身为镇宁侯世子,你就是这么敬重长辈的吗?”
“您是淮止的亲祖父,淮止自然不敢。”
“只是明日还要上朝,淮止怕是不能去祠堂了。”
在提到“亲祖父”三个字时,他还特意咬了重音,以提醒老侯爷亲疏有别。
即便许家在侯府中借住了五十年,但外人终究是外人,不会凭空多出一份血缘羁绊。
知道赵淮止和赵琼华都不会听他的话,老侯爷深吸一口气,又抿了半盅茶后,他这才又看向赵钦平,“明日早朝后,你去金銮殿问问皇上,看能否对锦湘从轻处罚。”
“她才十四岁,尚且还没到及笄的年纪。”
“一生都要在狱中对她来说太过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