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只平静着道:“此事说出来,恐怕会有损你母亲的清誉。但官兵在搜查赵府时,在书房的暗室里,发现了你母亲的画像。”
明恬愕然瞪大眼睛。
须臾,她恼怒道:“难道这是要说,赵挈害我父亲,是因为我母亲不成?我爹娘素来恩爱,年轻时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下的婚约,我母亲能和他有什么牵扯……”
燕云朝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先别动气,究竟是为什么还不知道,但总归是因为一些旧怨。你若不想让他们再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朕就叫停他们。”
明恬生气道:“不用查了。不论是因为什么私怨,难道他捏造证据、指使那些人诬陷我父亲,又在去年插手刑部,用两个死人来草草结案糊弄我,就是可以被谅解的吗?”
燕云朝道:“自然不是。”
明恬偏开了头,她骂道:“你们朝廷竟然也被这样一个人愚弄了这么久,简直无道荒唐!”
燕云朝默默受着。
他知道,虽然她骂得是朝廷,但她其实更想骂他,骂他的父皇。
燕云朝不在乎被骂,只要能让她发泄情绪,早日走出来,那他就是被她打两下也没什么。
明恬顿了一会儿,又闷闷问道:“那太后呢?”
燕云朝没听清:“什么?”
“赵太后。”明恬道,“我不相信她和此事没有关系。”
燕云朝眸光一暗:“四年前的案子,的确和母后没有关系。”
明恬忍不住一惊,随即用怀疑地目光看向燕云朝。
“母后那时刚登上后位一年的功夫,还没有能力插手朝政。”燕云朝道,“张川那时与赵挈走得近,他们相熟,比母后与张川熟识还要早些。”
赵太后没读过什么书,出身又不好,一开始总不如弟弟赵挈会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