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必少不了一场恶战。这也便罢了,那一带的街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最是热闹,胡同周围尽是些食店、客店、酒肆等各色铺子,恐误伤无辜民众,引发百姓惶恐。臣斗胆猜测,这大约也是三殿下未将人藏于僻静之所,放心地将人留在那胡同里的缘故……”
皇帝道:“朕只是叫你去打探下消息而已,何时说过叫你去与人交战、将人一网打尽了?”又道,“没有朕的准许,不可轻举妄动。若是惊动了朕那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好儿子……”言罢,觉得自己说的话竟有几分好笑,连连干笑数声。
袁来保不敢搭话,许久,方才道:“陛下放心,臣只是使了几个人去那胡同周围打探了一番,并未惊动里面的人。”
皇帝冷哼:“逆臣贼子,既有恃无恐,却还要煞有其事地提条件,大约是怕朕死的不快,临行前还要再膈应膈应朕……”
袁来保听得一头冷汗,不知皇帝到底是何用意,便又低声说道:“三殿下的亲兵将青柳胡同围了个水泄不通,里头的人不见出门来,生人更是混不进去,因此里头的消息臣无从打听……”
皇帝挥手道:“知道了。你既无法,将人都撤回来罢。”
三月三十日清晨,怀玉率大军抵达漠北,十万人在古城下安寨扎营,埋锅做饭。在这里镇守过数年,城内外的地形早已熟记于心,连伺察敌情的探子也未派出,只策马到城门下,亲自用箭矢绑了一封劝降信射入城内。守城的鲜卑人拾了这信,急忙送交正在巡城的一名头目手中,这头目展开看了看,字不认得几个,城下密密麻麻的人头却是看得见的,心中慌乱,忙忙策马去单于的新府邸送信。
呼提拉颠簸流离的日子过的够了,也穷怕了,占城之后,头一件事就是忙着抢东西。直抢了好几日,把这城内洗劫一空,想着要犒劳一下自己,便带领手下黑白昼夜地饮酒作乐,有手下劝他一鼓作气再去旁的地方也抢上一把,被右大将乌孙拊离给劝住了。
这头目信送到单于府邸之时,呼提拉昨日饮酒作乐到深夜,此时尚未起身,因他性情乖张,身边伺候的人皆不敢惊醒他,头目正急得跳脚,忽闻右大将乌孙拊离也来了,慌忙迎将上去,将这信呈于乌孙拊离看,慌道:“大事不好了!”见乌孙拊离看得仔细,便又道,“汉人最是讲究,一封劝降信还要盖上两个章。”
乌孙拊离将这信前后看了两遍。字确是怀玉的字迹无疑,上款一方阴文图书,刻‘侯怀玉之印’,下款一方阳文,乃是‘子琛’二字,如当初所约定的一模一样。看罢,与那头目道:“晓得了,你且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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