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眼睁睁看着黑衣人靠近,一边混乱地思考着上面的血迹到底是谁的?
他杀人了吗?
他要杀我吗?
阮夭声音里带着被吓惨了的哭腔,琥珀色的眼睛里盈着一层欲落不落的水色,小脸都被恐惧染得惨白。
别杀我。他好可怜地开口。
一听就要叫人心软。
黑衣人心情似乎很好,低沉的大提琴似的音色好像在拉一曲欢快又悠扬的舞曲,说出来的话却很渗人:
我很不高兴,你没有看到我送你的礼物。
阮夭不知道礼物是指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说:我我有看到的。
男人笑了一声,声音酥酥麻麻的:小骗子,我说了撒谎可不是好孩子该有的品德。
闪着雪亮刀光的利刃在他手里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方式飞速地转动着,男人藏在面具里的狭长眼睛弯成危险的弧度:夭夭,坏孩子是要被惩罚的。
阮夭嘴唇被他自己咬的发白,很抗拒地摇了摇头:我根本不认识你。
被汗湿的鸦色头发湿漉漉地黏在雪白面上,透出一股子虚弱又秾艳的味道。
现在还不到时候。
男人低头隔着面具,细细嗅着阮夭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快了。他喃喃自语。
阮夭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到有更大的未知的恐惧如山呼海啸一般要把他吞没了。
男人眷恋又温柔地摩挲着阮夭光滑的下颏,粗糙指腹带着电击一般的触感刺得阮夭发麻。
阮夭不敢动,生怕男人突然发疯冲上来给自己来一刀。
谁都好,谁都可以,快来救救他。
男人好像终于摸够了,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阮夭本来缺乏血色的皮肤都被摩挲得泛起胭脂一样的颜色。
希望能看到你最完美的舞台。男人夸张地行了一个绅士鞠躬礼,我们还会再见的。
阮夭强忍着难受反胃的情绪:你到底是谁?
男人抚过阮夭的鬓发,笑起来: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阮夭喉咙里呜咽了一声,惊恐地看着男人又很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耳垂,这才转身离开。
他速度很快,阮夭本来就被吓得动弹不得,这会儿更追不上了。
黑衣人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阮夭试探地在往厕所深处看了一眼,发现靠近窗户的一个隔间的门缝里,淌出了一滩浓腥的鲜血。
大滩大滩的血,要漫到他的脚下。
阮夭站在教学楼下,拿着热水杯的手指抖得几乎要拿不住。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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