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陆恒有幸受他教诲,这才说顾淮山也算是他的先生说法。
这头傅氏和余晚媱回府后,府里没见顾淮山父子。
傅氏也累,先和余晚媱歇下了。
至晚间, 傅氏醒来,明德堂管事嬷嬷前来跟傅氏说, 顾淮山同几位老友在满绣招清谈, 估摸着要迟些回府。
傅氏倒没太当回事, 顾淮山现今无所事事,有的是时间在外头跟那些狐朋狗友混日子。
这会儿正是热的时候,明德堂各处都备着冰盆,岁岁在屋里呆不住,闹醒了余晚媱后,翻身打滚要出去溜达,余晚媱怕她在外头热到,只叫奶娘抱着上了水阁。
余晚媱这厢出屋,见傅氏坐在廊下看账本,踱近笑道,“母亲你该歇一歇,天黑伤眼睛,明日再看也不迟。”
傅氏摇头说了声不,拉着她低头,告诉她,“你瞧瞧,真不是我说,我们离家才三个月不到,你父亲开销大的能上天,你哥哥自己有俸禄,又有应酬,我就不说了,可你父亲都致仕了,哪来这么大花销,找账房支了足足六七百两银子,咱们家是比别人家好些,可也经不起他这么花。”
余晚媱看着那账簿,一时尴尬,“父亲没准只是急用钱。”
傅氏冷笑一声,“他一个糟老头子,每日里逗鸟吃茶,能有什么用钱的地方,我就怕他在外头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搅和,被人骗了钱还喜滋滋。”
余晚媱看出她对顾淮山不信任,想替顾淮山说两句好话,才动唇。
傅氏拍拍她手,“窈儿,正好趁着这个时机,母亲教教你怎么管家。”
她心底有考虑,大凡仕族贵女,多在闺中就会被教导管家理事,余晚媱被认回来都二十了,又是妇人之身,往后若陆恒争点气,让她回心转意,陆家那么大家业总得要个人管着,她提前教好,也是为余晚媱以后考虑。
余晚媱应声好。
傅氏又有些发愁,“我原当陆家是清贵世家,怎的这陆老侯爷搁外头养起了外室,还养出了九岁大的外室子,瑾瑜回府有的麻烦。”
余晚媱倒不知道这事,但也记得陆韶安是个假道学,一屋子通房,养外室也像他能干出来的。
傅氏压着账簿,纳闷,“这外室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得知瑾瑜不见了,她带着儿子找上门,有点聪明劲儿。”
余晚媱也觉得,陆恒若真死了,这外室子就是陆韶安唯一的血脉,时下讲究根系血缘,就是陆家不想认,他们还能告到官府,若真叫外室子袭爵,陆家从根子上就歪了,诚然明面上算不得什么,但也叫人诟病,陆家的清名估摸着是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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