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夫人将那簪子拿了出来,我干爹把簪子带到云城给我了,你若是有机会,替我向你外祖家道声谢。”
柴瑞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姐姐,十年前,你怨我们吗?我们当时没有带上你们。”
凌欣摇头说:“怎么会怨?你们当时引开了戎兵,其实是救了我们姐弟。我们后来就躲起来了,天亮时,援军就到了,我们根本没危险,倒是……”凌欣想到对方毕竟是朝廷中人,自己这时还是不要说安国侯府的坏话,免得勇王认为自己是在给他递话,让他帮自己报复什么的,忙停住了。
柴瑞松口气说:“这样就好,那之后,云弟几次对我说他很后悔,不该扔下你们姐弟。我一想起来,也觉得心里过不去,总告诫自己,这种事坚决不能再干。”
凌欣随口问:“云弟?贺相的小儿子?”
柴瑞说:“是呀,贺云鸿,钦点的探花郎,京城最俊美的公子,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凌欣笑起来:“看来他是你的好朋友,你这么满口夸他。”
柴瑞说:“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小是我的伴读,我们一起长大的。我喜武,他喜文,可他有血气,有时比我更狠。那次在晋元城,我们一人抱了戎兵一只大腿,他用簪子扎了那人后膝,你还记得吗?”
凌欣又笑:“记得记得,我那时就想,小屁孩们很勇敢嘛!”
柴瑞话中也含了笑意:“本来他也想与我一起出征的,可是他在吏部有官职,不能随意行走。”
凌欣对柴瑞说:“我朝重文轻武,你身为皇子,却入军中,已经是很不易,这次还出征迎敌了,好有胆气!”
柴瑞沮丧了,叹息道:“什么胆气?我军大败,虽然我不是主帅,但是我也没有能给出什么好主意。我们突围后完全处于被动之地,无还手之力,只能一味逃跑。虽然收复了我朝所失的三城,可是现在看来,戎兵大约也没想长久占据城池,该是有意来歼灭我朝军队,此战折损了我朝几万兵马,我就是活着回去,也没有什么脸面了。”
凌欣安慰道:“没事!你才几岁?十七?十八?还年轻着呢!这一仗如果你胜了,反而可能变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日后真的让你单独行兵打仗了,你不知深浅的话,不更危险?一开始吃败仗,反而会学得快些,下次就可能赢了。”她在山寨做了这么多年的知心姐姐,安慰起孩子们来,驾轻就熟。
柴瑞缓缓摇头:“我过去深恨戎兵犯我领土,生民涂炭,总想狠狠地打击他们,让他们不敢再犯!可是这次我才知道,戎兵极为彪悍凶残,我朝将士根本无法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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