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然后对贺云鸿说:“云弟,你先去睡会儿,今夜后,会有许多事……”他几乎又要哭,可是咬牙忍了下来。
贺云鸿也流泪,点了点头,太监们抬了担架进来,贺云鸿躺了下来,柴瑞对从内室出来的孤独客做了个手势,孤独客行礼,忙跟着担架走了——他方才把皇帝按住了,这个时候该赶快走!
屋中虽然站满了人,可是很安静,赵震马光等都紧张地看柴瑞。柴瑞站在屋中,良久不语。
姜氏对柴瑞行礼:“请容妾身陪陛下去用些饭,陛下已经一日夜未用餐食。”
柴瑞看向里间:“我想……”
余公公对姜氏点了下头,姜氏低着头小声对柴瑞说:“康王来了,还有公主驸马们,他们怎么都该向父皇告个别……”
柴瑞半天没说话,大家也都不出声。终于,柴瑞颤着声音对姜氏说:“好……就听,就听你的。”他对赵震和马光说:“去宣人入宫,发丧吧。”
赵震和马光紧绷的神情和缓了,忙行礼领命,出了门。
柴瑞扶了下姜氏,姜氏感激地含泪躬身,与柴瑞走出了寝宫。
片刻后,宫中发丧,报丧的钟声从皇城传出。
虽然不是皇帝驾崩,可是毕竟这位太上皇一个月前还是皇帝,大家又都知道当今皇帝与父亲情厚,满城豪门高第尽皆举孝,形如国丧。
太平侯府也挂了白幡,太平侯孙刚黎明就换了丧服,准备进宫吊唁。
孙承泰也穿了白衣,到了正堂,孙刚摇头说:“你就不要去了。”
孙承泰想起过去勇王对他的教训,脸上有些讪然。孙刚叹了口气,说道:“太上皇一出殡,我就会上书,请换世子。”
孙承泰虽然已有猜测,可是听父亲这么讲出来,还是一愣,过了一会儿,难受地哭起来。
孙刚无奈地说道:“如今是乱世,不似往常,我府的世子要有武力,有担当,我会请封承功为世子。”
孙承泰哭着行了礼离开了。
孙刚为他难受了片刻,摇头叹气:这事必须如此!新帝柴瑞,鲜少与人结怨,过去只教训过一个人——就是让人打过孙承泰!这种情形,怎么还能让孙承泰承爵?不过也好,正好趁这机会让孙承功接了担子吧,北朝还围着城,日后生死未卜,谁知道会是如何结局?
凌欣再次醒来,帐子外很亮,看来是个白天,凌欣觉得头疼没有了,一时特别高兴。她动了动脖子,除了还稍微有点晕眩外,并没有大的不适。她松了口气——看来自己不会傻了。身体有任何不适都让人难以正常地生活!天知道贺云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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