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来了,还敢阳奉阴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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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官相护,顶上人岂能好。”冯云景冷冷插了一句,秀水村物产不丰,年年捐地税,还需纳徭役,苦不堪言,出了秀水,一路所见闻的其他城镇大抵如此。
白弥弥点了点头,复而续上话头,“皇子和探花和官老爷不知因何事闹翻,动了兵戈,动乱中薛探花受了重伤,由一对人马护送到别城去了。那皇子手刃了官老爷,又从其他副官中选了一人。中原人怪会窝里斗的,选上来的副官,也不见的是好人。这不,听说少了徭役,可交易往来严苛许多。”
“薛探花,伤势很重?”
“没有打听太多,当晚便送出去了。”白弥弥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他名照,薛照。”
“当真?!”冯云景暴起拉住了白弥弥的手,后者未见她慌乱至此,哑了嘴,冯云景转瞬变化了神色,强定下来,“薛探花,听着像个好人。”
白弥弥虽不解她缘何惶恐,见她放松,回道:“岂止,听姐姐们说,他并无一丝狗官做派,常能在坊市见到他,也是力主减轻徭役。”
“是啊,真稀罕。”冯云景侧过身,咬着手指,强忍悲怆,眼中泪光一片。
阿照考到探花,薛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可他这样不惜身,从千里之隔到如今不过一日脚程,教她岂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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