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这一系的血脉尽断,那么旁支的宗室,便是谱系再远,总也是洪武皇帝的血脉,是老秦家的后裔。再被些个想要靠着所谓的从龙拥立之功飞黄腾达,别有用心之人在其身边这么一撺掇,怕是也想过一回黄袍加身的瘾也未可知。
果然就听柳如诗道:“八天前,在杭州的潞王殿下已宣布承继大统,登皇帝位,改年号为宏光。却不想早在十四天前,鲁王殿下也已在台州宣布监国,他倒是还存着几分小心谨慎,只敢称自己是监国,不敢明晃晃地继位称帝。因为有些路途,直到前日我们才得到这个消息。”
“原先还说这帝位无人继统,哪知这才半个月的功夫,光是浙江这里就出了两个君王,虽没能如了那鞑子皇帝的意,可这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也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柳如诗最后感叹了这么一句。
采薇却觉得浑身冰冷,心间忽然生出一丝无力之感。
一时室中默然无声,过了片刻,采薇才轻声道:“只怕那鞑子皇帝连如今的情形也早在他算计之中。殿下时常同我说那鞑子皇帝朵尔衮乃是个极为精明能干之人,且虑事周详,极善揣摩人心而定出种种攻心之计来。”
“他先放出谣言来,说是光宗皇帝这一系的帝嗣断绝,若是能瓦解了我大秦军民的斗志,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不过。便是我军民百姓斗志未失,另立了新君,我朝还有多少藩王,鞑子想必是一清二楚的。先前在松锦之战中战败被俘,降了鞑子的洪彦演如今是鞑子皇帝的宠臣,任太子太保兼兵部尚书。他曾在我朝为官多年,还能不晓得我朝皇权官场上的那些人心算计。”
“他是算准了如果我朝那些官员士绅要拥立新君的话,在帝位的诱惑下,且彼此交通消息不变,定不会只有一位藩王称帝。如今单是浙江一处便有了两位帝王,福建同广西可还有几位远支的藩王呢?”
“先前咱们国中只有麟德帝这一系正统时,尚且不能做到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我同殿下坚守金陵时,曾派人前往邻近几处驻有兵马的州府,命他们调些人马来援,在金陵城外反将围鞑子围起来,到时候我们里外夹击,不但金陵之围可解,或可能将鞑子再打回长江以北。”
“可是直到金陵陷落,我们始终没有见到一兵一卒的援军,那些手握兵马的将领只顾着保全自己的利益而罔顾大局、见死不救。我朝自定都燕京以来,朝中的风气便是各自为政、内斗不休,人人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却不顾家国大义,不知以大局为重。”
“那鞑子皇帝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想出这毒计来,故意让我们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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