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哧笑着耍诈地说道:“你当然不晓得,我亦不晓得哩!只不过,这世上事本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这人死都死咯!本就是死无对证的事儿,还不兴咱们胡诌么?再说了,若是大兄还在,符翎至于如此么?她其实已是收敛了的,若是往日,她可是会将那老不死的头颅装进盒子里送还给谢釉莲,叫她有忠仆日夜相伴的。”说到这,周如水已是冷冷一笑,眸中全是不屑之意了。
听了这话,夙英也是点头,又是忍俊不禁,低笑间,悄悄朝周如水竖起了大拇指。
只不过,这事儿虽是揭过了,却,谢釉莲还是从中得了利。遥想那日,谢釉莲自是认了错,道自个偏轻偏心,错怪了符翎,叨唠了周王,实是罪不当赦。却罪不当赦么?还真不会,周王并未怪罪谢釉莲分毫。不光如此,后头,他还重赏了谢釉莲“九锡之礼”。
颁旨那日,满朝皆惊,连向来不问后宫之事的公子沐笙也难得怔忪,不禁蹙紧了眉头。
“九锡之礼”最初的记载见于《礼记》,一曰车马,二曰衣服,三曰乐器,四曰朱户,五曰纳陛,六曰虎贲之士百人,七曰斧钺,八曰弓矢,九曰秬鬯。这九样事物看似寻常,但其形式意义,却远远大于了实用意义。历来,都是君王用来赏赐有功大臣中有殊勋者的。
可如今,就不谈周王将如此重礼赏赐给了后宫姬妾是何等的荒唐?就谈“九锡之礼”中的车马、虎贲之士百人、弓矢这三样,便不得不叫人头痛了!
车马、弓矢为兵士所用,虎贲之士百人更是相当于直截赏赐了谢釉莲一队亲兵。一个深宫姬妾却手握重兵,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如此一来,娄后的后印都拿谢釉莲没辙了。
一时间,周国朝堂亦是暗流涌动,众大臣都不由地猜测,周王这一举动,到底是有意叫谢姬的母家陈郡谢氏参理兵事?还是陛下想要废后了?
这事儿末了末了得到了这么个处置,不光周岱膈应,周如水也是如鲠在喉,再忆及谢釉莲那日瞪着她的阴厉眼神,她更是觉得这事儿怕是没完。
却,远在平安县的符翎接到周岱的信笺后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独自立在长亭之中,忽然抬起头,遥遥地望向了邺都的方向。
黑夜之中,四处风雨交加。远处,有骡子四只蹄子打在官道上的声音,那声音清脆悦耳,远不如马蹄声沉实有力。符翎捏着手心,忽然,就想起了太子洛鹤。
她记得那一天,风大雨重,来日便是一场大战。她心中忽感不安,夜中便翻来覆去,竟是怎么也睡不着。这般,洛鹤便拉着她起了身,两人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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