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暴民横出的窖县来的。”
可不是么?当年周沐笙年纪小小,尚未及冠,却叫得窖县的暴民一个个心服口服,诚信称赞,可不是实在难得?却坏也就坏在他太能干了,名声也太盛了。如此,才闹得他不得封地,不得分府。一个早就成了年的皇子,却依旧被困在宫闱之中,上不可行,下不可退,实是左右为难,举步生艰末日死亡日记。
感慨归感慨,南宫祁也不是个蠢的,他灵机一动,便抓起了那两副字来仔细比对,转眸,便目光灼灼地盯向了伏流,颇有介事地问他道:“圣僧找他从前的字来,是甚么意思?”
听南宫祁这般问,伏流清雅一笑。这一笑,也叫他圣洁的面上忽就现出了几分纯真之气,直是说不出的摄人,说不出的奕奕生辉。
就听他不急不缓道:“倒没甚么旁的意思,不过有些事觉着蹊跷。前几日,又听公子无意中道‘常人喜以字观人,殊不知,擅书者,亦擅掩藏心意。’如此,便也计上心来。千方百计,寻了副周沐笙的旧字罢了。却果然,看过他从前的笔迹,再一仔细想来,贫道才恍然发觉,这些年来,周沐笙看似碌碌无为,走投无路。却周詹从未真正赢他,次次叫政局转危为安的,也都是看似无能,从无施展的他。”
伏流感慨非常,言语中还有两分钦佩。南宫祁的注意力,却全在了那所谓的蹊跷之上。他登时便睁大了眼,脸一沉,几分不可置信地惊诧道:”蹊跷?有甚么蹊跷的事,竟是连我们南宫家也不晓得的?”他问得急切,好似这天下事有半点他不知的,便是失了天大的面子。
见此,伏流晒然,他朝王玉溪看了一眼,见王玉溪颔首,亮如琉璃的清明眸子才再次转向了南宫祁,似是而非地打着禅机道:“蹊跷可不止一件,倒都归了个钱字。”
闻言,南宫祁直是舒了一口气。他琢磨了半晌,便挑着眉问伏流道:“你所言的,可是周詹自去看望了周天骄后,便在前几日,免了鄣郡的增口税?说起这事儿,我亦觉着蹊跷!你道她周天骄是怎生回事?鄣郡因增口税民怨沸腾,若是再过几年,定然是会反了周詹的。却她这一点醒,周沐笙可不是又毁了一步天然的好棋么?如此,她却到底是哪一边的?再其次,周詹向来嗜钱如命,如今,他竟肯活脱脱地放下了这么一大块肥肉,他与周天骄,又到底有甚么古怪?”
南宫祁言之凿凿,伏流却只是摇头。待南宫祁再狐疑地望向王玉溪,王玉溪亦是唇角微勾,淡淡摇首。
这般,南宫祁只得两手一摊,朝伏流认输道:“那圣僧所言的,到底是哪门子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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