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淡色的唇轻抿,后背倚在垫着同色系靠垫的车厢壁上,似乎是睡着了。
他的右侧盘膝坐着一个正调弄香炉的少年,少年眉眼精致,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儒衫,嫩白的脸颊有一抹熏过香后的红晕。
“先生,你说那个长乐郡主为什么要帮我们解围?”
少年知道身后倚着的男人并未睡,忍了一会儿终没忍住,还是问了。
好一会儿身后都没有声音,就在少年以为先生不会回答他时,李荣享略显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只是恰巧遇到了,或许没什么原因。”
这么个回答他家先生怎么好意思说?少年被这个回答糊弄得回过头去,他家先生还是之前那副样子,一直没怎么动过。
无论是先前永林伯家的公子率人大闹还是后来长乐郡主替他们解围,都没能让先生动容。
他跟在先生身边也有十年了,他幼年失怙,是先生养大的。先生看着他的时候,他也一直看着先生,他家先生真是如水般既清透又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