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一浮过。
她这么多年来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告诉自己,玉雪阁迟早会回到自己的手里,她也只是抱着这样一个念头,终究没能实现。
她不该将玉雪阁看做死物,一拖再拖。
她辜负了福伯和长生,他们是重信之人,而她却至今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责任,她要做的是维护玉雪阁,而不是将它当成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轻率的摆在一旁。
这是她犯下的一个错,成了太监的长生便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让她看见那些人为了她所付出的代价。
温娆觉得有些冷,不由得将自己抱紧。
“为什么自己躲在这里?”祁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温娆哆嗦了一下,没有回答他,难怪会冷,他将窗户开的那般大,好好的门他不走,他偏要悄悄地爬窗户。
祁曜伸手想要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忽然又顿住。他蹲下来,与温娆视线持平。
“我那样欺负你,你也不会偷偷躲起来,为什么现在却要做出这样可怜的样子?”他抚着她的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道,生怕再像上次一样,让她吓得面无人色。
温娆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你别怕,我只是担心你,你若是害怕,便靠在我身上。”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温娆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凭借着记忆想象出他的表情。
柔和无害的面容,关怀备至的眼神,他本来就是一个外表极为出色的男人,可他的手段和身份更甚于他的容貌,让人忽视他的外表。
“我心里难过……”温娆的声音微弱。
他只伸出了一只臂膀,她便轻轻地钻到他怀里,两只细细的手巴住他的腰。
他忽而一愣,他就像一只屏住呼吸的大灰狼,诱惑着傻兔子跳过来,于是那只兔子就真的跳了过来,用着绝对倚靠的姿态向他靠拢,这是他主动掠食所无法得到的感觉。
“是不是管事姑姑欺负你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融化了一般,怀中软绵绵的一团依偎着他,原本冰冷的身体被自己的体温所温暖,而后回馈一般地再将她身上的温度传给自己,两两相依。
他轻轻一叹,抬手轻抚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