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声音,磕磕绊绊地道:“振哥儿?你有什么要对爹爹说的?”
事已至此,江子兴已经完全相信了江絮的话。
因为江絮根本不可能知道振哥儿。她从小长在花月楼,根本没接触过外面,如何能得知江府的事情?
若非“亲眼”所见,江絮如何能准确说中振哥儿的穿着打扮?所以,对江絮看得见“鬼”,不论是理智还是情感,江子兴都深信不疑。思及振哥儿未曾夭折时,也爱抱着他的腿撒娇,一时喉咙都哽了:“振哥儿,还吃桂花糖吗?”
声音透着说不出的温和。对江絮从没有过,对江予彤也从没有过。江絮垂下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还有不甚明显的怨恨。
“啊!”忽然江絮踉跄一下,仿佛被推了一把,险些跌倒在地:“振哥儿,你推我做什么?啊,你怎么哭啦?”
江子兴愣了愣:“振哥儿哭了?他为何哭?”
“他说,他再也不吃桂花糖了。”江絮蹲下去,对着空气好生安抚一阵,才起身说道。
江子兴愣了一下:“不吃桂花糖了?”
振哥儿生前最爱吃桂花糖了,每日都离不得。去的那一日,口里还噙着一块。
“振哥儿,你怎么不吃了?”江絮对着空气,一脸煞有其事的模样,软声发问一通,然后转过头,眉头轻蹙说道:“老爷,振哥儿不肯说,一问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