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点了点头,噤声不语。傅辛深深看了她一眼,听得门外关小郎又在催促,只得起身离去。
她所不知道的是,傅辛早先便在流珠府上安插了不少奴仆。徐大郎进京后变脸变得那样快,嘴脸如此之丑恶,柳莺不安于室,到处勾引,还让徐道甫接盘,这些人心思如此活络,都是受了身边奴仆挑唆怂恿。
手起刀落,虽然直接,但总是不够畅快。傅辛喜欢的,是顺手推舟,火上浇油。
医女来后,絮絮地说了些叮嘱的话,流珠全然不曾听入耳中。待她昏昏沉沉地再睁开眼时,见是被傅辛派人送回了府上,而面前候在床边的人,正是香蕊。她对傅辛有恨,连带着对傅辛的奸细也恨,此时不愿看她,摆了摆手,道:“你且出去。”
香蕊却不动,垂头说道:“官家让奴在这儿守着,奴不敢动。”
“出去。”流珠闭上眼,冷声重复道。
香蕊被她这声音一刺,心里也是难受,缓缓说道:“娘子这是何苦。你与官家,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皇后空担了个宠后的名头,官家心里没有她。娘子嫁与那不争气的武夫,实不相配。两番错配的姻缘,真金子埋了土,羊粪上长灵芝。若是没有这许多身外之事,娘子与官家,必是璧人一双。当年娘子初见官家时,也是动了心的……”
流珠冷笑,倦怠地打断道:“你也说了,这等佳话的假设是没别的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