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荣华,是早几朝便播下了种子,在先帝时蓬勃而发,到了傅辛这一朝,已经是根深蒂固。虽说这宋朝崇文轻武,可是边关大小战事不断,只要有仗打,只要打胜仗,国公府便只会愈发兴盛。拔了一个阮钊,一个秦奉时,虽然对阮镰来说实是重创,但还远远说不上是断了国公府的左膀右臂。国公府真正的左膀右臂,还在别的地方。
流珠垂眸一想,忽地嗤笑道:“官家不是最擅长逼供么?伪造证据,对于官家来说,多半也不是难事。”
傅辛深深望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不难?你当朕在军中也能一手遮天?凡事不能急,便是有天大的仇,也得徐徐图之才行。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常人所不能成。”
流珠静默半晌,温声道:“官家的教导,儿记下了。”
☆、第27章 疏香辛苦颤朝寒(三)
疏香辛苦颤朝寒(三)
残腊初雪霁,梅白飘香蕊。待到屋外飞起头一场初雪时,流珠难得开颜。这人啊,总要有一样寄托在心中,流珠没别的可求,也求不得,便将一腔心思,全放在了赚钱上。
订做衣裳的生意,着实令她赚了不少,再加上先前赌三鼎甲赚来的银钱,流珠现在也算是小富婆了,手里头握着将近两万两银子,再在这汴京里买一处小院子都不成问题。
怜怜这日给她梳头,瞧着她的容色,不由笑着道:“如今娘子的气色愈发好了,便如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般,这脸啊,白里透红,滑如凝脂,美、美……唉,更有文采的话,奴也说不出了,娘子莫要笑话奴。”
怜怜说的是实话。先前徐道甫在世时,流珠脸色着实不好,若是不上妆,便显得有些暗淡。这郎君一死,加上银钱愈多,愁事少了不少,流珠便愈来愈容光焕发。只是这样的娇艳美人,如今只得孀居院中,每日里为了银钱打算,实在令怜怜心生不忍,想了想,见四下无人,便低声道:
“奴是娘子当年发善心买下的,奴伺候的,唯有娘子一个。娘子年轻得很,何苦在这烂摊子似的徐家里待着,赚了钱都往他家里边填?如今那徐家大哥儿行将凯旋回京,娘子这时候走,旁人也说不出闲话儿来。”
怜怜为她着想,流珠颇有动容,只是她却是不知流珠的苦处和心中的愧疚。阮流珠只一笑,叹道:“你说得轻巧,儿便要走,又能走哪儿去?不若老老实实地待着吧,全当是上辈子欠徐家的。”
她不再继续这话题,转而又忧心起别的事儿来,一桩接着一桩,轻声念道:“大哥儿一回来,约莫是要做京官儿的,体面的衣裳要多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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