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于浣花小苑见得阮流珠之后,官家看她滑冰时的眼神,徐子期一看,心中便有了猜测。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绝非是姐夫看小姨子的眼神。
还是那日,徐子期发觉傅辛指间留有残墨,先前说过,傅辛用的是特贡的御墨,而这御墨的香气,与别的墨汁也有所不同。徐子期本欲提醒,但见了傅辛看阮二娘的灼灼目光后,便隐而不发。其间几人歇在浣花小苑,傅辛与阮二娘都借故消失了一会儿,时间虽不长,徐子期却暗暗上心,待阮流珠归来之后,徐子期便起了试探之心,也好进一步确认。
在马车上时,二人共处同一车厢,徐子期拿话试探之时,视线在她胸前腰后一逡巡,果然发现了数点墨痕。及至两人看账本时,徐子期假装替她拿椅子,微微俯身,先是闻见一阵轻浅墨香,正与那御墨香味一般无二,之后起身之时,又忽地瞥见她那雪白颈间带着暧昧红痕,虽被衣领及发丝遮住,但徐子期的目光,又是何等锐利,一眼即明。
这样一来,徐子期心下便有了较量。从阮二娘后来的言谈表现,及对他种种试探的回应看来,徐大郎明白,阮流珠委身官家,与那人偷情,多半是有难言之隐。至于徐道甫的死,与她和官家是否有关,徐子期却懒得多想。
先前他除夕夜审柳莺,自言与生父有隙,这并不是为了诓柳莺而现编的谎,而是真有其事。徐子期生母的死,确与徐道甫及他那眼中只有儿子的娘有关,这也确实是徐子期早早离家从军的缘由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他真心想要报效家国。
徐子期与徐道甫无甚父子情分,十数年来拢共没见过三五面,先前在送丧报的人面前表现得愤慨,更多的是为阮秦等人之举而愤慨。之于徐道甫,徐子期也只是觉得他——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下圈套。
流珠回答之后,徐子期观察了她一会儿,知她说的不是假话,心里不由接着道:这般看来,那花太岁潘湜多半是看上了她,可她要么是不知,要么是无意。
两人用过了饭,香蕊来收拾碗筷,流珠则笑着对徐子期道:“这都快二月了,离蔡氏散馆的入学考试只余下一月,如意和瑞安,每日里都十分刻苦。你若有功夫,不如多多激励下这两个小的。徐小将军老板着张脸,孩子们也不好与你亲近。”
徐子期微微一笑,挑眉沉声道:“二娘与我一个唱白脸,一个□□脸,这才合适。若是两个都好亲近,孩子便会不知方寸。二娘起的没我那么早,却是不知,这些日子,我一直带着瑞安锻炼拳脚功夫,这不算亲近么?”
流珠的本意是想让他也鼓励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