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该要好生养病才是,朕得了空闲,定会去探望你,怎地这般心急,竟追来这理政殿了?”傅辛温声而言,那副担忧表现得恰到好处,仿佛果真对于发生了什么事全然不晓,只一心挂念着阮宜爱的病体一般。
他伸出手来,欲去握阮宜爱的手儿,这娇娇宠后却颇为反常地瑟缩了下,口中带着哭腔道:“方才……二娘去奴奴处,说了些话儿,惊得奴奴坐立难安,思来想去,狠了心,来寻四郎问个究竟。”
傅辛微微蹙眉,声音依旧一派温和:“哦?二娘说了甚事?”
阮宜爱贝齿轻咬朱唇,肩膀微微蜷缩着,因哭啼之故而身躯轻颤,声音软糯地呜咽道:“二娘说,娘被官家逼得上吊自缢,爹爹亦被官家下旨赐死,国公府家产尽被抄没,大哥儿远走沙场,生死未卜,小弟颓靡不振,终日里以酒浇愁,便连弟妹的那亲弟弟,都受不了这一份惨惨戚戚,小小年岁便投了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