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总有一天,他会对她心防稍减,到时候她便能趁虚而入。
傅辛此时听得她的回答,深深望了她一眼,勾了勾唇,也未曾再就此多言,只持了那单子,指了几个名姓,温声道:“这几位均是世家里掌权的,开春后采选,选的也都是他们家的小娘子,拢共算来,不过四位,这四个,必须让她们进宫,好全了这帮人的念想。届时京畿还有送选的娘子,你便随着你的心意,信手点几个留下便可,不必过问于朕。”
流珠唔了一声,却又听得傅辛望着她,似笑非笑地道:“珠儿可有醋意?她们进了宫,朕可不能让她们白白守活寡,非得雨露均沾不可。”
流珠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一笑,柔声道:“儿有无吃醋,一点儿也不打紧。儿没有阿姐的福分,得不着陛下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盛宠。命里无时,切莫强求。”
傅辛垂眸,半晌后勾唇道:“只要你生个儿子,待你百年之后,必会追封你个皇后之位。”
流珠瞥他一眼,道:“儿不争气,生不出来。”
傅辛眯起眼来,遽然扯了她倾倒于软榻间,声音低哑道:“朕多多耕耘,你必能争气。”
却道是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虽是正月苦寒,亦属春宵夜长。
数日过后,便是百官宴。宴上达官贵人杯觥交错,言笑晏晏,流珠饮了几盏酒后,便没了兴致,只唤来令仪近身,持着毛笔,蘸酒写字,教她背诗。待到宴酣之时,傅辛又被几位世家大臣重重围住,喝得酒意上头,俊美面上已然现出酡红之色来,流珠心上一荡,眼神便缓缓瞟向了不远处的徐子期。
徐小将军自是领会出了她眼神中的意思,摇了摇杯盏中的酒液,这就算作回复。流珠低眉抿唇,站起身来,可偏生身边的婢子乃是被傅辛召入宫中的香蕊,着实令流珠有些为难。
或许是老天爷也助她一会儿,那令仪公主早就嘴馋,想尝一尝那酒液,眼下见阮太仪走了神,便迅疾地举起杯盏,咕咚咕咚喝了好一大口。那酒的酒劲甚足,开始时令仪还无甚反应,没过多久,哇地一声,全都吐到了流珠的裙边。流珠吓了一跳,知她偷喝酒,斥了几句后便命婢子去端醒酒汤,同时抱起发晕的令仪,往偏殿步去。
她心中暗道:上次是高仪泼了她一身,这一回是令仪吐了她一身,这两个小娘子,倒也算得上是她的贵人了。
香蕊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随她一同入了空厢房内。婢子送了醒酒汤过来,香蕊服侍着令仪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下去,流珠见令仪除了瞌睡也不再似先前难受,暂且安下心来,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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